着条儿嘻嘻地笑,条儿瞪了他们一眼,骂:
“背时滴答(脑子不清)。”
电梯门打开,条儿带着盛春成,去了一家公司。进去之后,盛春成看到,公司前台的公司logo和公司名称已经被拆掉,看不出是什么公司。转到里面,偌大的办公区域,一个人也没有,办公家具都被搬空了,连顶上的吊顶,也有破损的石膏板耷拉下来。
看样子这家公司,不是搬空,就是倒闭了。
里面还有的家具,就是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还有对面摆着的三张椅子,这椅子大概还是从其他地方搬来的。
东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盛春成进来,就招呼他过去坐,盛春成走过去,想在东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条儿拉了他一把,说:
“这里不是你坐的地方。”
他把盛春成推去对面,在东哥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来。
那一帮人进来了,鱼贩子的三个子女,被按在了那三张椅子上,其他人都站在他们身后。
盛春成这才知道,条儿说的那不是自己坐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那三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这里又没有空调的缘故,还是什么的,好像在瑟瑟发抖。他们看着东哥,东哥没看他们,管自己抽烟。
其他的人也都不说话。
东哥一支烟抽完,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这才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因为对方三个,不是杭城人,东哥就尽量用标准一点的普通话和他们说,这让他的声音变得怪腔怪调,听着有些滑稽。
东哥问:“你们谁,谁是老大?”
边上的一男一女,都看着中间那人,中间那个迟疑了一下,说:“我是。”
东哥说:“你是他,他们的阿哥,你可以代,代表他们?对伐?”
对面的三个一起点头。
东哥说了他妈妈的名字,然后问:“这是你们的什,什么人?”
老大说:“妈妈。”
东哥点了点头,接着问:“她是你,你们的妈妈,我是她,她的亲儿子,算算看,那我是你,你们的什么人?”
三个人互相看看,中间的老大说:“哥,你是我们哥哥。”
东哥咧开嘴笑了一下,接着又拍了一下手,说:“很,很好,我是你们的阿,阿哥,我们都是一,一家人,为啊饭没里,歌都是这么唱的,我们是一,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