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问。
盛春成说对,我相信你。
“盛春成,谢谢你!”雪儿说。
“我有什么好谢的。”
“要谢。”雪儿说,“我知道那天你就来敲门了,我就在这里,听到了,但是我站不起来,那么多找上门来的人里,我知道只有你是真正关心我,担心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朋友一样的。”
“我朋友?”
“对啊,你朋友,我看到过那些照片,在江边的,你的焦急就写在你的脸上,当时我看着,哭得稀里哗啦,想想看,一个盲人,在寻找他不见了的朋友,找了一夜,我要是你那个朋友,我就不会不见的。对了,我要是不见,你是不是也会这么焦急地寻找我?”
雪儿问,盛春成点点头,他说我会,我会一直找到找到你为止。
“我信。我也不会消失不见的,你说的对,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难的时候,只要把自己不当人就可以。我那个时候,就从来不把自己当女孩子,那么大的包扛着就去挤公交车,我要赶回学校,要赶着去点名,哪里管得了其他的。”
雪儿说着笑了起来:“那个狼狈的样子,我自己想想都好笑,要是有人那时拍下我的照片,现在发到网上,可以加一句话。”
“什么话?”盛春成问。
“‘雪儿最想花重金买回的照片。’”雪儿说,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两个人一起下楼,雪儿的车就停在楼下,她上车,说要回去洗个澡,把大脑净空,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要重新创业。
“我还是要钻到钱眼里。”雪儿和盛春成说,“我发现钻到钱眼里,比在外面安全多了。”
雪儿说着,和盛春成挥了挥手,开车走了。
盛春成走到直播基地的广场上,他想到了,就在花坛上坐了下来。
冬天深夜的直播基地广场,空无一人,连广场上的灯也被关了大半,光线昏暗。
风吹在脸上很冷,像是要把皮冻住,又像是要把皮揭去。风从领口灌进去,像是对他的整个身体,开始制冷。盛春成把衣服领子叠在一起,用下巴压住,双手紧了紧衣服,在胸前抱拢。
他坐在那里,眼睛朝四周看着,等到广场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一家接着一家公司下班,接着,人又渐渐少了去,盛春成还是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
第二天起来,还不到九点,盛春成又去了直播基地的广场,他戴上了好久没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