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看到厨师已经不在台上,看样子余大麻子他们和他,已经找到了共通点,那就是唱歌的自由地跑,而伴奏跟着唱歌的跑,而不是唱歌的听着伴奏开嗓子。
盛春成走过去,问雪儿:“宫保鸡丁炒好了?”
雪儿点点头,笑道:“已经上桌了,这个谁,余首席,今天还真是老司机碰到了新问题,我看他都要崩溃了。”
盛春成大笑,说:“不要同情他,这家伙自负得很,给他一个烂摊子,看他怎么收拾。”
从全国各地赶来杭城,准备登台唱歌的这些粉丝,原来在家里唱的时候,都是盯着手机或电脑的屏幕,戴着耳机,耳机里的音乐响起,字幕前的圆点开始变动着倒计时,时间到了,嗓子自然就开了,进入的时机在不在那个点上,早一秒或者迟一秒,根本就没人关心。
到了这里,眼前的屏幕没有了,耳机也没有了,加上他们从来也没有在现场和乐队合作的经验,一上台就懵了。余大麻子他们前奏都已经走完,他还愣在那里,没有开口,没办法,余大麻子他们只能停了下来。
还有的干脆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家,自嗨得很高兴,到了台上就蒙圈,嗓子发紧,不是发不出声音,就是一张口就把自己吓一跳,把台下的,吓得快要瘫倒。
余大麻子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让雪儿找来一个手机的支架,竖在麦克风边上,让那些人,还是盯着手机屏幕,耳朵里塞着耳机,就和自己平时在家里唱歌一样唱。
“要是紧张,你就闭上眼睛,不要管现场,更不要管我们,可以吗?”余大麻子说。
他让演唱者就这样唱了一遍,演唱者耳机里听到的是自己熟悉的伴奏带的声音,唱得很嗨,但现场其他人听到的是他在清唱。
等演唱者一遍唱完,余大麻子他们心里有数了,再试一遍,他们的伴奏,就跟上了演唱者。演唱者这个时候,是完全听不到余大麻子他们的伴奏,而现场其他的人听起来,竟然觉得他们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忍不住为他们鼓起了掌。
这一场排练,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钟才结束,余大麻子他们几个,在台上,脱得只剩一件短袖的t恤,还是一身的汗。话说得太多,余大麻子连嗓子都沙哑了。
他和盛春成雪儿他们说,好家伙,人家是驯一头牛或者一只虎,我们这是,一个晚上,要把整个动物园都驯好。
盛春成和雪儿大笑。雪儿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要请他们宵夜,余大麻子看看手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