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要和店里那些小伙子小姑娘一起吃,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东哥这时过去看看,大概是想让她好受一点。
年三十的下午,本来拥挤不堪的城市街道,突然空荡了起来,就像是午夜的杭城。两旁的店铺,大都已经关门,还没有关门的,可以看到有人正在门口搞卫生,也准备关门。
车行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盛春成问:“东哥,你就准备这样,一直不让阿姨和你女儿见面?”
东哥叹了口气,他说:“老子,老子也想不好来冬,到底是像现在这,这样好,还是让三个女,女人家,在一起互相仇视好。推理学就是这样讲,娘卖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盛春成说:“我觉得吧,就是从你女儿的角度来说,不管自己的爷爷奶奶是什么人,她都要接受,也必须接受,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改不了自己的出身。
“何况,你女儿和你妈妈,会有多大的仇,他们连见面都没有见过,就是想恨,也不知道恨谁,真的要说恨,你才是最有资格恨你妈妈的。现在,你都可以原谅她,还有什么人是不可原谅的?”
东哥听完盛春成这话,不吭声,只是不时地一边嘴角咧了咧,发出“呲”地一声响,好像他脸颊上有个洞。
把车停在盛春成他们店门口,东哥和盛春成一起下车,跟着走进店里,他妈妈看到他,赶紧迎了过来。
盛春成和东哥说,坐,你们坐。
东哥和他妈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盛春成走了开去,他走到前台那里,远远地看到东哥和他妈妈,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其实也没有多少的话,东哥把手上的一双皮手套摘下来,握在手里,不时地捏捏,好像他很紧张,借此来消除自己的紧张。
坐了一会,东哥说要走了,他妈妈说好。
东哥站起来,走到门口,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垂着双手,发了会呆,他抬起右手,想把手里的手套套上,抬到一半又停住了,他把手套在自己的大腿上,“啪啪”地打了两下,转身回来。
他妈妈也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东哥回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东哥脸色铁青,他走到他妈妈面前,说:
“去,去,你跟我去屋里厢,吃年夜饭。”
东哥妈妈愣了一下,连忙说好好。
东哥把头一甩:“去请,请个假儿。”
然后他走去门外,上了车。
东哥妈妈满脸通红,朝盛春成他们急走过来,盛春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