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妈,”裴湛山抬腿踹了他一脚,家里一个老娘一个媳妇就已经把他搞得身心俱疲了,他哪还有那个心思去听曲?
裴湛山那一脚并没有使力气,侍卫长却还是揉着肚子,故意龇牙咧嘴道:“大帅好大的气性,那什么不满啊。”
“滚!”裴湛山对着门外指了指,把侍卫长赶了出去。
他在椅子上坐下,倒也觉得侍卫长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不满,而且是天大的不满,又好些天没沾过她身子了,以往碰她一次都够难了,现在又闹成这样就更别想了。
裴湛山又是叹了口气。
这一日一早就下起了雪。
距过年也只剩下了几日的功夫。
樊亭已是寄了快信回苏州,与父亲请罪,今年没法子回去过年,并承诺等来年春暖花开,孩子也结实些了,定会带着孩子与二妹一同归家,并叮嘱父亲保重身体。
父亲虽有续弦妻子,可待她和妹妹却一直都是十分心疼的,樊老爷年轻时忙着家族生意,时常一走就是几个月,在那些父亲不在的日子里,也幸得姐妹俩有彼此可以依偎。
念及此,樊亭向着熟睡中的女儿看去,睡梦中的念念肌肤水嫩,长长的睫毛卷翘着,宛如西洋画报上的小天使,樊亭爱极了她,忍不住低下头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亲,她尚有骨肉至亲的妹妹,可她的女儿呢?她又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女儿再生一个手足呢?
樊亭看着女儿,思绪有些飘得远了,直到有院子里传来一阵汽笛声,与熙熙攘攘的大声说话声,樊亭回过神来,再去看女儿也是被这动静惊醒了,在襁褓里扁扁嘴,似乎是要哭。
樊亭连忙抱起了孩子轻哄,不等她唤人,就见一个嬷嬷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她道:“夫人,家里头来人了。”
樊亭听了这话,就明白是有裴家人来了,她让乳娘把念念抱去婴儿房睡觉,别让人吵着孩子,自己则是走了下去。
大厅中,就见一个身形魁梧,容貌粗犷的男子站在那,他声音洪亮,倒像是把这间大帅府当作自己家似的,在那里对着下人们吆五喝六的,一时说屋里的暖气开的太热,嚷着要喝凉茶,一时又怨下人们腿脚太慢,将茶送来地太迟。
待听见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后,那大汉抬眸看去,待看见是樊亭后,那大汉登时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站起了身来,啧啧夸赞道:“弟妹,好些日子没见,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裴大山看了眼那天仙般的丽人,回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