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
李嬷嬷应了一声,主仆两回到后院,李嬷嬷望着樊亭的侧颜,却是又问了句:“小姐,大帅走了快半个月了吧,您想不想他?”
樊亭一怔,她算了算日子,裴湛山的确已是走了快半个月了,想他吗?好像也没有诗里形容的那种刻骨的相思。
不想吗?好像也有点牵挂。
溪坪,指挥所。
夜色已是深了。
裴湛山还没有歇息,他手里夹着烟,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战略地图,他却压根没心思去瞅上一眼,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去苏州。
侍卫长端着热水走进来时,就见裴湛山眉心紧锁,在那里踱着步子,地上掉了一地的烟头。
侍卫长将脸盆放下,对着裴湛山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大帅是想夫人了?”
“废话!”裴湛山喝出了两个字,怎么能不想?他简直快想疯了。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卷起了自己的衣袖走到了脸盆面前,拧了一把热毛巾洗了把脸。
侍卫长站在那,神秘兮兮的开口:“大帅,要不属下给您找两个姑娘来?咱这离苏州远,夫人绝不会知道。”
“找你妈,滚!”裴湛山一个扬手,将那块毛巾甩在了侍卫长脸上。
侍卫长连忙一个立正,顶着毛巾灰溜溜地出去了。
侍卫长刚走不久,裴湛山又是听得有脚步声响起,他不悦地抬起头,就见是林副官走了进来,对着自己道:“大帅,张子良来了。”
裴湛山闻言将火气压下,对着林副官吩咐了一句,“你让他进来。”
很快,林副官就是领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军装,领章与肩章却已是被人卸去了,看起来十分憔悴,在看见裴湛山后,他的眼中有愧色闪过,向着裴湛山敬了一个军礼。
“大帅。”
裴湛山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向着林副官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裴湛山与张子良两人。
“这是老五的错,我卸了他职,打发他回老家了去了,让你们受委屈了。”裴湛山缓步走到了张子良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出了一句话来。
听着裴湛山的话,张子良的脸上有不敢置信的神色闪过,待回过神后,张子良热泪盈眶,哑声喊了句:“大帅”
“哭什么?爷们要有爷们的样,”裴湛山握住下属的肩,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