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山闻言眼睛陡然一亮,“是不是从平州来的?”
“不是,大帅,是从辽州传来的。”传令兵恭恭敬敬,将那一封电报放在了裴湛山的桌上。
听了这话,裴湛山登时没了看的心思,只一个手势,让一旁的林副官拿了过去。
“大帅,电报是齐督军发来的,邀请您下个月去辽州共议军事。”林副官打开电报看了看,与裴湛山言道。
“不去,我跟这老齐不是一路人,说不到一块去。”裴湛山摆了摆手,对着那传令兵问道,“就没有平州那边的信?”
传令兵摇了摇头。
“下去吧。”裴湛山似乎有些失落。
一旁的侍卫长看出了裴湛山的心思,问道,“大帅,您又想夫人了?”
“也不给我写信,也不给我拍电报,你说她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裴湛山皱起了剑眉,以指节叩着桌面,发出十分有力的“笃笃”声。
“大帅,您别三天两头地寄信回去,您故意冷一冷夫人,夫人就慌了,保准带着孩子找您来了。”侍卫长出起了主意。
“真的?”裴湛山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娘们都这样,大帅,不是我说,您就是平日就太宠着夫人,其实女人真不能宠,你越宠越不把你当回事。”侍卫长说的头头是道。
“说的什么屁话,自己媳妇不宠着怎么成?”裴湛山骂道。
“大帅,既然您牵挂夫人,不妨拍个电报给廷深,让廷深把夫人和小姐送来。”林副官想了想,与裴湛山开口。
裴湛山摇了摇头,“不敢接,上回孩子在路上生病,全怪我身上,这次要孩子再有个好歹,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裴湛山说完抽了一口烟,他弹了弹烟灰,苦笑着开口:“念念就是她的命,我有时候也会想,她要能把对孩子的心思分出一半,也别一半,分个十分之一在我身上我都知足了。”
听着裴湛山的话,侍卫长与林副官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沉默了下去。
“你说大帅这些年枪林弹雨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怎么就被夫人拿住了。”离开了裴湛山的办公室后,侍卫长皱着眉,与林副官低声嘀咕着。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林副官踱着步子,也是感叹。
“不过要说起来,夫人小小年纪,心肠倒是够硬。”侍卫长摇了摇头,和林副官一道慢慢走远了。
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