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亭眸心一怔,忍不住笑了,“阿弥陀佛,结一次婚差点丢了一条命,我可不想再结婚了。”
“那等我去上了大学,你带着念念多寂寞啊。”樊玲总觉得放心不下。
“念念慢慢长大了,我照顾她都怕精力不够,哪儿会寂寞啊。”樊亭仍是微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女儿的脸颊,“念念,是不是,妈妈陪着你好吗?”
“姐,你真不打算再结婚啊?”樊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亮光,小声说,“那姐夫还有希望?”
樊亭唇角的笑意隐去了,樊玲见状连忙道,“姐,你别往心里去,我就随便说说。”
樊玲说完这话,再不敢去和樊亭开腔,只一溜烟儿的钻进了被窝,一时半会的却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在心里数羊,她想,这条路还是很难,看姐姐的样子,压根也没有和姐夫破镜重圆的意思。
姐夫,真不是我不帮你啊。
樊玲在心里哀叹着。
到了孩子周岁那天,樊亭一早就为念念换好了崭新的衣裳,是云锦织成的小红袄子,脚上穿着一双李嬷嬷亲手做的虎头鞋,念念皮肤白,眉眼如画,换上这一身喜庆的衣裳简直漂亮得跟年画上的小娃娃似的。
樊玲抱着一台照相机,对着念念一通猛拍,樊亭唇角含笑,由着妹妹胡闹,李嬷嬷和芸香则是在厨房里擀着面条,人虽不多,却也十分温馨。
待院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樊玲方才放下了相机,与姐姐说,“姐,是不是有人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院子里便响起了敲门声,樊玲匆匆跑去开门,熟料门外站着的不是旁人,竟是裴湛山。
“姐夫?”樊玲大惊,看着从天而降似的男人,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念念生日,闺女的第一个周岁生日,我怎么能不来。”裴湛山微微笑了笑,他今日仍是穿着军装,眼下已是入了冬,军装外还披着一件军用披风,更是衬着他身形魁伟,英气逼人。
樊玲高兴不已,她看着裴湛山身后除了林副官外,还跟着几个侍从,不远处停着几辆汽车,显是他的侍从已是将这座小楼都给围了起来。
樊玲也顾不得这些,只将裴湛山与林副官都是请进了院子,竹筒倒豆子似的和裴湛山道,“爹爹本来说要大办一场的,可姐姐不想张扬,我们前两天带着念念回家吃了顿饭,给念念抓了周,念念抓了胭脂,还抓了笔,第三把还抓了云片糕,今天我们就想给念念小小的热闹一下,没想到你居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