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念起樊亭这一次要先坐火车赶到沪城,再从沪城乘船,几乎要在海面上颠簸一个多月才能赶到法国,每逢想起这些,樊玲只觉得自己的心揪得厉害,怎么也放心不下。
“二妹,你放心,李嬷嬷和芸香都在,她们会照顾我和念念的。”樊亭紧紧地抱着孩子,虽然春节已过,但天气仍是十分寒冷的,她披着一件素色斗篷,念念则是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小袄,戴着一顶绒帽,露出的小脸分外可爱。
“姐姐,你”樊玲犹豫片刻,终是说了出口,“你真的不告诉姐夫吗?”
“告诉他,我哪儿还能走得了?”樊亭的眼瞳微微一黯,只勉强打起精神安慰着妹妹,“二妹,你等我的消息,等我安顿好就给你寄信。”
樊玲点了点头,眼眶已是温热起来,她上前抱过念念,刚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就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赶了过来,樊亭的眼中有慌乱划过,姐妹俩回眸看去,就见一众青年男子向着这边迅速围了过来,他们都穿着便装,可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看出,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职业军人。
周遭的旅客都是被他们喝退,为首的一个长官模样的人上前,向着樊亭敬了个军礼。
樊亭认得这些人,晓得他们是驻守在平州的部队,亦是裴湛山的手下,这里到底是江南的地界,他们怕是有所顾忌,是以才穿着便装,不曾以军装示人。
“夫人。”为首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开口,“我们是奉老太太之命,接您和大小姐回平州。”
“我不是你们的夫人,”樊亭迎上那男子的目光,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着气愤,樊亭的身子轻轻地发颤着,对着那男子一字字的言道,“我也不会跟着你们去平州。”
“夫人,您有什么话,还是与老夫人说,我们也只是分明行事,还请您不要为难属下。”那男子似乎叹了口气,语气仍是恭谨的。
“在这个世上当真没有王法了吗?”樊亭的身子是抖得,目光也是抖得,“我与裴湛山已经离婚,你们凭什么来抓我?”
“夫人,您应当知道,没有大帅同意,您走不了的。”那男子身形笔直,又是吐出了一句话来。
樊亭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她站在那,那男子的一句话,仿佛将她所有的精神全都抽走了。
“夫人,”那男子伸出一个手势,“请吧。”
“姐姐”樊玲的眼中也是慌乱的,她仍是抱着念念,刚要上前,已是有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