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感觉怎么样?”
有好听的女声在耳旁响起,裴湛山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身边守着一道俏丽的身影。
“怎么又是你?”裴湛山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口,他看了那小护士一眼,微微皱起了眉。
“大帅,这两天您病重都是我在您身边守着,你一直喊着一个人名字,亭亭是夫人的闺名吗?”小护士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裴湛山。
“少管闲事,夫人的名字不是你能喊得。”裴湛山声音沙哑,只觉伤口钻心的疼。
“除了这个名字外,您就一直在喊疼。”
“少胡扯,我能那么没用?”裴湛山脸上有些挂不住,与那小护士哑声斥道。
“怕疼又不是丑事,就算您是大帅也是血肉之躯,等麻药的劲儿过去了自然会疼,不丢人。”小护士声音清脆,说得头头是道。
裴湛山不愿和她计较,只低低的问了句,“我的手下在哪?”
“军医说不能扰您休息,我没有让他们进来,尤其您那大哥,没轻没重,有两回都差点压着您的伤口。”
裴湛山心有戚戚,他点了点头,说,“让我的副官进来。”
小护士坐着没动弹。
“快去!”裴湛山声音嘶哑,几乎动了怒,那小护士才起身,出去把林副官喊了进来。
“大帅,您怎么样?”林副官面色关切,微微倾下了身子。
“这点伤还死不了,”裴湛山脸色苍白,对着林副官问了句,“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刘家圩的据点被程正方率部队反扑了。”林副官将战地的情况告诉了裴湛山知晓。
裴湛山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大帅,您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养伤要紧,等伤势养好,咱们再去打下来。”林副官连忙道。
裴湛山闭了闭眼睛,他默了默,不再去问战事,而是吩咐起了旁的事来,“你去苏州一趟,带几个机灵点的,守在她们娘俩身边。”
“大帅,眼下倒不用去苏州,老太太把夫人和念念小姐都接到平州去了。”林副官面上浮起两分为难之色,继续说了下去,“据说是夫人带着孩子私下里要出国,被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派了人,直接把夫人从车站抓走的。”
“抓走?”裴湛山的脸色变了,念着这两个字。
林副官点了点头。
裴湛山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