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姐姐在哪,半个月前她曾收到过一封樊亭寄来的信,可信封上却没有邮戳,她压根不知道这封信是从哪寄来的,也无法回信。
姐姐,你去哪了呀?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樊玲将那一封信又是翻找了出来,看着信纸上熟悉的笔迹,樊玲心里一酸,只觉得自己孤零零的,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西北。
裴湛山回到行辕中已是很晚了。
他先是去看了女儿,见孩子睡得香甜,乳娘和嬷嬷都在一旁守着,他俯下身为孩子掖了掖被子,方才回到了自己卧室。
他脱下了外面的军装,就听屋外响起一道叩门声。
“进来。”裴湛山吐出了两个字。
自外走进来一个十分俏丽的小护士,她端着托盘,与裴湛山说,“大帅,您的伤要换药了。”
裴湛山看了她一眼,他在床沿上坐下,扯开了自己的衬衫,示意她上前。
小护士低垂着眉眼,脚步却有些踌躇的样子。
“来换吧,你扭捏什么?”裴湛山开口。
小护士走到了他面前,她看着他精壮的胸膛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她瞧着有些心惊,只夹起了酒精棉球,为他擦拭着腹部的伤口。
裴湛山的伤口已是结痂,其实已不必每日来为他换药了,她日日过来,所图的也不过是见他一面,和他待上一会儿。
她想,自己的这点心思,他应当也是知道的。
她拿起了绷带,还不及为他将伤口缠上,却惊觉有一股强劲的力气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大帅?”小护士抬起头,十分错愕地向着裴湛山看去。
“我不勉强你,想留就留下,不想留就滚出去。”裴湛山的黑眸透着暗光,直截了当的开口。
小护士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在最初的错愕过去后,她没有吭声,只低下了眼睛。
裴湛山起身将她抱起来扔在了床上,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柔情,就那样压了下去。
清晨。
侍卫长带着侍从走过来时,就见林副官等人都在走廊上候着。
侍卫长向着走廊尽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咋,大帅还没起?”
其中一个军官向着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说了几个字,“小护士在里头。”
侍卫长一惊,昨夜不是他当值,对这事倒是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