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樊亭错愕地看着他。
叶廷深点了点头,“在北栾的时候,军医给你做过手术,说你伤了身子,今后不能再生育。”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你为什么”樊亭只觉得心里百感交集,叶廷深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寻常男子在他这个年纪大多都已做了父亲,他既然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又何故要为自己付出这样多?难道他不想要孩子,为了她,宁愿一辈子没有子嗣吗?
“亭亭,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只为了生孩子。”叶廷深的声音温和,听在樊亭耳中只觉得心里既是酸楚,又是柔软,她垂下眼睫,将身子向着他依偎过去。
叶廷深揽住了她,就听樊亭轻声问着自己,“你当时不怕吗?裴家有那么多人都在,你拿枪逼着军医,让他给我手术。”
“怕,怕得要命。”叶廷深沉声开口,“怕军医救不了你,怕你一尸两命。”
樊亭眼眶一热,她想起了当日,若不是他豁出命拿枪逼着军医,也许她这条命早已没了。
樊亭闭了闭眼睛,伸出胳膊环住了他,叶廷深俯下身,轻吻着她的发丝,额角,眼睛最后吻上了她柔软的嘴唇,樊亭的眼睫轻颤着,回应着他的亲吻。
北栾。梧桐街公馆。
睡至半夜,裴湛山从睡梦中模模糊糊的醒来,他习惯性的张开胳膊,将身边的美人揽在了怀里,美人身上透着一股脂粉幽香,这股香让他清醒了许多,提醒着他,他怀里的女人并不是樊亭。
他松开了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边的美人发觉了动静,也是懒懒的起身,柔若无骨的身子如蛇般缠上了他,“大帅,怎么了?”
裴湛山扯开了她的手臂,他向着窗外看去,窗外夜色正浓,四下里都是安静到了极点。
裴湛山默默坐了一会儿,起身拿起了军装,大步离开了卧室。
“大帅?”梅子秋一怔,忙不迭迟地追了出去,裴湛山走得极快,她一路追到了走廊,就见守夜的岗哨都是跟随着裴湛山离开,只留给她触不可及的背影。
“大帅,咱们去哪?”司机打起精神,向着后座的裴湛山问道。
裴湛山也不知道去哪,他沉默了一会,说,“去军营吧。”
“是。”司机不敢问什么,只发动了汽车,向着军营的方向驶去。
到了军营时,天色刚蒙蒙亮,裴湛山下了汽车,路过校场时,他停下了步子。
他想起了许久之前,樊亭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