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臭不臭啊?”樊玲也是笑了,仍是攥着念念的脚丫子,不许她逃脱。
“洗完脚妈妈给我说故事!”念念拿起了手里的图画书,里面有好些字她都不认得。
“好,你先自己看,妈妈一会儿和你说。”樊玲低着眼睛,仍是仔仔细细地给念念洗着小脚丫。
裴湛山站在屋外,将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看着樊玲半蹲在那照顾着他的女儿,露出的侧颜清新而秀丽,自从娶了她,他甚至都没怎么仔细瞧过她,如今一瞧才发觉樊玲清瘦了不少,他想起樊玲初到北栾的时候,还是个爱说爱闹的小丫头,可如今不过短短三四年的功夫,记忆里那个爱说爱笑的樊玲不见了,她现在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沉默,倒是和樊亭越来越相似。
裴湛山站了一会,走了进去。
念念看见他自然高兴极了,光着脚丫子就扑到了他怀里,裴湛山陪着孩子玩闹了一会儿,待念念睡着后,裴湛山将女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为孩子盖好了被子。
他站起身向着一旁看去,樊玲迎上他的目光,轻声喊了他一句,“大帅。”
“走吧。”裴湛山对着她说了两个字,樊玲一怔,似乎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裴湛山走到了门口,见她没有动弹,他蹙了蹙眉,对着樊玲伸出了一只手,樊玲看着那一只手,只觉得眼眶瞬间变得温热了起来,她慌忙低下头,只轻颤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念念的卧房。
樊玲带着念念在新安一直住到了盛夏时节,直到裴湛山率部回到北栾,母女俩才跟着回来。
天气热得很,官邸里已是用上了冰,念念却好似不晓得热似的,每日里都让侍从和嬷嬷们陪着在院子里疯玩,经常皮的浑身是汗,一天最少都要换两三套衣裳。
“夫人。”嬷嬷们看见樊玲下楼,都是与她行礼。
“让厨房做点酸梅汤吧,这个天气真是要命。”不晓得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樊玲只觉得心烦气躁的,也没有胃口,只想喝些冰冰凉凉的酸梅汤。
“哎,夫人,我这就去。”嬷嬷应着向着厨房走去。
樊玲去了前厅,与一旁的下人问道,“念念呢?”
“夫人,念念小姐在后院捞鱼呢。”
“快点让她回来,外面太热了。”樊玲吩咐着,只觉得浑身倦怠无力,不得不去沙发上半躺着。
很快,樊玲就见念念满头大汗,从外面跑了进来,孩子一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