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裴湛山回来了,他应当是喝了不少的酒,怕身上的酒气会熏着樊亭,他先是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才进了卧室。
裴湛山走到了床前,握住了樊亭的手,“亭亭,还难受吗,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樊亭晚上只吃了两口小菜,别的东西实在是吃不下去,她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丈夫,很轻声地说了句,“下午那会有些难受,现在好些了。”
“我让厨房那边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你什么时候想吃东西就什么时候说。”裴湛山声音温柔,当真是要将眼前的妻子当成个小娃娃来疼。
“裴湛山。”樊亭很轻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如果我怀的是个女儿呢?”樊亭的眼瞳清澈,向着他看去。
“女儿怎么了?”裴湛山有些不解。
“女儿也可以吗?”
“那怎么不可以?”裴湛山握着她的手,有些啼笑皆非,“女儿长得像你,我都不知道会有多疼她。”
听他这么说,樊亭才放心了些,以往她总觉得他们这些军阀头子都是非生儿子不可的。
“西平这边气候太干燥,不适合你养胎,我们回北栾去。”裴湛山哄着她。
“你不要打仗了吗?”樊亭有些惊讶。
“现在把你们娘俩照顾好,才是我的头等大事,”裴湛山笑了,“等我将战局布置好,咱们就回去。”
裴湛山没有骗她,不过几天的功夫,樊亭已是踏上了返回北栾的专列。
侍卫,勤务员,军医,护士,嬷嬷,丫鬟,厨子
裴湛山带了一大帮人,随身伺候着樊亭。
餐车中,几个嬷嬷凑在一处,正在准备着晚饭。
“你说说,大帅本来就将夫人放在手心里捧着,现在夫人又怀孕了,我看呀大帅现在都恨不得把夫人顶在头上。”其中一个身形微胖的嬷嬷开口。
“可不是,夫人好命,真是好命哟。”另一个嬷嬷一面切菜,一面感叹着。
包厢中的樊亭倒没有觉得自己好命,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孩子折腾死了,她什么也吃不下,不停地吐着酸水,眼泪汪汪的。
裴湛山陪在她身边一路呵护着,为她拍着后背,直到军医赶来为樊亭吊上了止吐的药水,樊亭才稍微好受了些。
裴湛山仍是在樊亭身边守着,待她胃里好受了些喂着她吃了些鸡肉青菜粥,樊亭吃了东西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