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旅游,以陆桑的吊丝属性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陆彬平常没有那个闲钱,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他唯一出远门的经历,除了大学考了外地的,就剩下坐火车去赵宸宁家了。
尤其是赶上春运大潮的时候,简直一票难求,有时候排了一整个通宵都等不到一张回家的票。
因此陆彬一向对我国运力不足的情况颇有微词,而有关专家学者经过细心谨慎的研究所确定的最经济的解决方案——提高票价——更是让生活十分拮据的陆桑直骂了好几天的娘。
在我朝,要出门是件十分要命的事情,无处不需要花钱,除了硬性的花费不可避免之外,你会发现,无论是吃的,喝的,住的,都会让你产生一种想要嘬紧牙花子的冲动。
就这点上来说,蒋爷就有些太不知人间疾苦了,可以说他出门就从来没有为了钱而发过愁,香车宝马,锦衣玉食,他是习惯了享受的,从不会让自己吃上一点的亏。
可以自打遇上了陆彬之后,关于奢侈生活的追求,在蒋成旭来说,也有点像丢在了路上的钱包,一去而不复返了。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是谁把谁带的更加倒霉了。
蒋爷为了逼着陆彬多想想自己,勒令了对方去设定路线,预定旅游团,可想而知,这对面对该项业务绝对不熟练的陆桑,会是多么大的一个挑战。
因此由于从不愿意吃亏的蒋爷,同导游因为必须购买价值百元的掉漆钥匙扣,才能继续跟车而争吵起来——东西多少钱不在乎,但不得不同一群吃喝睡闹,甚至连给孩子把尿都不下车的屁民们一同挤在一路,神经本来就一直压迫在警戒上的蒋成旭,不能让人再侮辱了他的智商,把他当冤大头消遣——陆彬被迫的陪伴着蒋爷,同他们随行的旅行包,被一起扔下了长途客车,落足于不知名的小城镇上。
而更加不幸的是,蒋爷装了所有现金,身份证,驾照,visa卡的钱包,因为之前同司机与导游的推搡,也掉落在了那辆绝尘而去的客车上。
他们这种情况都可以写个剧本去拍电影,在贺岁档上放映了。
还好陆彬这种小老百姓习惯了穷家富路的老例,小心谨慎的性格使然,他还保存了两千放在外套内兜里。
起码午饭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暂时是不用发愁了。
只是这种不得不花费自己包养人资金的情况,让蒋爷阴沉的脸色好比打翻了的墨水瓶子,并且十句话有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