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等到这间散发着潮湿和霉气的阴暗屋子内——蒋爷对着炕桌上的一盏油灯默默的注视了许久,才不得不承认了祖宗的“智慧”,恐怕在某些地方还没有完全被他的子孙们抛弃这一现实——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蒋成旭终于忍不住拿着那张破旧的日历纸,问向陆彬。
陆彬当时正在从旅行包里拿衣服,将它们仔细的铺在土炕上。
以蒋成旭的龟毛,想让他躺在这张炕上睡觉,恐怕比让他改变性向的可能性还不大。
陆彬还不想因为某个任性的家伙疲劳驾驶,而被迫再次于山道上来一遭极限漂移,因此早有预料的多带了不少换洗的衣服,用以阻止邪恶的小细菌对蒋爷娇嫩皮肤的侵染。
天知道比起城里头不知道都被添加了什么的各种食物家具甚至空气,这里甚至有可能还是全天朝最干净的地方了。
“陆彬,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没得到回应的蒋成旭嗓门大了点。
被陆彬冷落了不少时间,甚至还被迫窝在这种倒霉地方过上一宿的蒋成旭,明显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白天对他的火气还没有完全散开,可陆彬想到他一晚上,甚至之后不少日子里还都得面对着蒋成旭,便只能悄悄的做几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心情,手上动作没停,头也不回的问,“什么?”
他实在不想看到蒋成旭那张脸,长得再好看他也欣赏不来。
蒋成旭再一次对着油灯跳动的光点调整日历纸的角度,“这村子里还有人学过英语?”
“你觉得可能么?”陆彬将洗簌用品拿出来放在炕桌上,拧开矿泉水瓶子给两个杯子各倒了一点。
水他们也要省着点用。
针对蒋成旭喝了这里的井水会不会出现排异反应的问题,陆彬不想面临着要给自己继续增加负担的危险去验证。
在小学上的疑惑不久前刚遭过白眼,于是蒋成旭只能皱起了眉,“难道还有像咱们一样迷路走到这里的?”可那也不至于在纸上写“救命”才对,还要人跟侦探破案一样仔细看才能发现。
陆彬道:“没听见过一个词,叫做拐卖妇女?”
蒋成旭:“……你是说,有女人被卖到了这里?”
会说英语就代表了接受过一点高等的教育,单单只在这里呆上一个晚上,蒋成旭就已经有点要发疯的迹象,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有着学识的人,要常年累月的面对着这种落后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