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里虽然也有灰色收入,然而因为部门的关系,向来送钱的都是一些电视台台长,电影公司,或者广告商之类的有钱人,与政府机关的联系并不多。
所以要论资本的来源,蒋成旭家还真算得上是难得的清贵。
以至于家里老头们一拍脑门就决定的政策,会让多少人连晚上做梦都在骂街——“广电总菊”被诅咒的时间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但这不代表蒋成旭就真的不了解,其他“同僚”家里是怎么“富裕”起来的。
蒋成旭拧起了眉,“那这事儿咱们就不管了?”
陆彬带上眼镜,看了蒋成旭两眼,仿佛第一次发现蒋爷还有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你想怎么管?”
蒋成旭想了想,“跟村长说说,他不像是说不通理的人。”
陆彬转身走回屋,“没有基础教育的普及,你真能跟一堆法盲讲理?你现在的道德观完全是由自小到大的环境影响积累下来,而他们这种封闭的地方,自有自己的一套是非论,你要是能说通他们我跟你姓。”
被连续噎吧了好几句,蒋爷也不是没有脾气的,“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当完全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睡醒一觉收拾东西离开,然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蒋成旭又想起当初孟广庭跟他第一次提起陆彬,笑哈哈的形容陆彬面对他们制造出来的那么混乱的一场街头流血事件,是多么冷漠的从路边走掉,头都没回一次的情景。
“还真是个冷心冷肺的东西,”蒋成旭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生气,他本身并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圣人,但面对陆彬此时完全无所谓的态度,他就是忍不住心里头开始翻滚一种陌生的情绪,“你是不知道这种村子出现外人的几率有多大,还是根本不去想,人家姑娘到底是在咱们身上放了多大的希望,才能费尽心机的递出消息?”
陆彬收拾自己的衣服,根本不给他回话。
蒋成旭开始烦躁,但他不想跟陆彬动手,只好在屋子里来回转。
“这在咱们来说不过是件举手之劳,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可在对方来说,就是拿一辈子都赌在了这上面!”
陆彬静了一瞬,转头看了蒋成旭足足有好一会儿功夫。
“什么情况都没了解,连人被关在哪儿都不知道,”陆彬淡淡的道,“你倒是有本事,说帮就帮?”
蒋成旭眉心都快拧成了疙瘩,“正经的,快想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