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室。
黑白相间的衣柜旁放着简洁的金属支架的办公桌,成摞的文件下根本没有空余的空间,在右边便是窗下的双人大床。
蓝绿相间的横纹床单和枕头,大约因为主人早晨走的匆忙,纱绵绸的被子被随意的扔在了凉席上。
蒋成旭忍了忍,终于忍住不,一个猛子扑到床上,抱着陆彬的被子打了好几个滚,又将脑袋埋在枕头上,深深地吸气,不断地磨蹭,甚至还抱紧在怀里,身体在床上弹个不停。
这些都是,他最喜欢,最重要的人的气味。
多年后还能闻到,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o(≧v≦)o~
已经洗好的陆彬沉默的站在蒋爷身后,抱臂看着某个幼稚的大龄儿童,还玩不够弹簧垫似得欺负他家的床。
蒋成旭似是能感觉到穿透后背的锐利视线,动作越来越僵硬,脑袋也原来越低垂,最后干脆趴在了床上,企图装死。
陆彬看看自己的指甲,不知是前不久着急开车门还是方向盘打把弄出的劈裂,用拇指指腹来回的磨了下,“你还打算制造多久的存在感?”
蒋成旭默默的爬下来,手指紧张的抓张抓张陆彬的枕头,讪讪道:“有,有点累,想歇歇。”
“是么,我怎么看你蹦的挺欢实。”
蒋成旭俊脸都被讽刺的通红,跟熟透了的富士苹果似得,既水润又清脆,十分可人。
陆彬却不理会他,直接转身出屋,修好了指甲,又打开冰箱拿了听啤酒,坐在沙发上喝。
蒋成旭磨磨唧唧,不舍的放好枕头出来,看着滴着水的啤酒罐,想抢过来又不敢,“太冷对胃不好。”
陆彬抬眼看他,“你很闲?”
蒋成旭以为陆彬不满他多管闲事,可真让他不管他却过不去。
刚刚生死的那一劫,那么惊心动魄,他的魂都被抽了出来没着没落的飘又因陆彬的举动而震惊,恐惧而强硬的塞进了身躯。
最后费力的打开车门,跑向陆彬的车子时,蒋成旭几乎是爬着过去的,连触碰陆彬的手指到现在都还在轻微的痉挛。
蒋成旭虽然并不是大小伙子般的年轻,然而人生却也只开头走了不远的路。
对他来说,未来是很长远的,长远到他可以存有一点点的幻想,期待着时间可以洗涤掉创伤与苦痛,期待着陆彬终有一天能够忍耐他,允许他出现在对方的生活中,哪怕仅仅是作为一个相熟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