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原本已经慢慢缩小的心鬼又瞬间窜起了火焰,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
只听他说道:“我知你剑术高明,在这里又是你的剑域,但我不甘心,我有一法,你可愿任我施展?”
楼近辰嘿嘿一笑,说道:“你打的倒是好主意。”
火沛心已经往下沉,他觉得楼近辰不可能同意,要是他,他也绝不会同意,却听楼近辰说道:“看在五脏神教的缘上,看在你我曾论法数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尽展法术的机会。”
楼近辰的话落,他心中狂喜,他有一法,若是给他从容施展的机会,他相信自己在这京城之中,化神之下,都可以无所畏惧,所以他后悔来到楼近辰的房间,但是现在楼近辰居然愿意给自己时间施法,这让他心中狂喜。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想要说点什么,但又怕万一说了,楼近辰会不让自己尽情施法了,便没有吭声,而是提起灯笼,伸手一拧,那灯罩竟被他剥开提起,露出里面的一盏造型怪异的灯。
这灯是一个仰天长啸的怪人,它双手伸起,抱着嘴里吐出的火焰,它身上刻满了金色的符文,那些符文盘结在一起,像是一件金色的法袍,让人一见,便觉得邪异,其中邪异里又有一种庄严感。
而火焰便是从它的嘴里烧出来。
当火沛捧着这一件怪异的灯时,便整个人的气息快速的变化着,从一开始带着几分不安和躁动,变的平静下来,平静化做虔诚,仿佛要恭迎一位伟大的存在。
他双手抱着这灯高高的举起,与灯的形态一样。
他的嘴里开始念动祷祭之词,词调怪异,像是某种方言,楼近辰游走江湖多年,也是知道有些地方的方言,就是做为施法的咒语存在的。
他的语调怪异,却又有一种独特韵律,每一个词都会有一个起伏转折,两个字之间几乎是紧紧的相连着。
楼近辰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去给对方压力,而是让对方尽情的发挥。
灯上的符文散发着光,那光渗透入灯盏神像之中,仿佛形成了它的血管,一直往上,形成更为浓郁的光,然而光的最深处,那青黑却更浓重,楼近辰认真的看着,他感觉那青黑之中有一个意志在孕育,在降临。
火沛的祷祝之语,似乎给了那个生命巨大的养份。
他突然有一个想法,炼气士结神胎之后,是不是也是这样,让自己的意识归入最深处,形成一个种子一样的存在,重新孕育,以肉身为土壤,再一次生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