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赤河中学还从来没有学生考上北城大学,更别提保送了。
学生们于是经常来问她各科的题,也问大学生活是怎样的。
闻南烟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给江原补课的时光,不同于那位小少爷的傲娇和冷漠,这里的学生个个都求知若渴,态度谦虚得不得了。
到了月底,她发现银行卡里多了一笔几千块的转账,是工资。
闻南烟和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逐渐熟络起来,从大家口中了解到,赤河小学和中学所有的费用支出都是简柒在承担。
她不由得对简柒肃然起敬,她还有积蓄,和简柒说她可以不要工资,只当公益性的义工,简柒没同意。
她说义工也得吃饭付房租,没钱哪行呀。
闻南烟没再坚持,只是心里萌发了一个念头,想帮简柒的公益基金会拉投资,这是她擅长的。小年这天,北城下了今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江原坐在电脑桌前,一下一下地点着鼠标。
电脑屏幕上闪过一张又一张的相片,相片里的女人素着一张脸,低垂眼睫在整理着书架上的书籍,神情恬淡平静。
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最后一张相片上,相片里,女人恰好抬起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弯起,眉眼温柔得令人怦然心动。
江原伸出手指,指尖描绘她的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她弯起的嘴唇。
虽然相隔千里,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胸。
知道她过得很好,他就满足了。
他正出着神,保镖进来,说车准备好了。
今天又是去医院的日子。
三个小时后,治疗结束,江原浑身颤抖躺在床上,疼得冷汗直冒。
他一直在尝试不同的治疗方法,过程很痛苦,但他没有放弃。
最疼的时候,其实他是想过死的,可每次想到她,他就下不了这个决心。
他真的好想再看看她,再把她抱进怀里。
连黎湘云都看不下去,她说宁愿他一辈子站不起来,也不要他承受一次又一次失败的痛苦。
是啊,最痛苦的不是皮肉之苦,而是满怀希望又落空,那种苦痛能让人精神崩溃。
“我去求她回来,好不好?”黎湘云泪流满面地看着虚弱得无力动弹的儿子。
江原紧紧地闭着眼睛,听到这话,艰难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