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了吗?”千寒小声说,“是世子让我来这里找您的,说您定然在树上睡觉,想必气消了。”苏风暖轻哼一声,踢着山坡上的草嘟囔,“什么破脾气。”千寒犹豫了一下说,“世子寻常时候,脾气还是极好的。”苏风暖翻了白眼,“寻常时候本就不多。”千寒不说话了。二人下了山坡,苏风暖还没上马,千寒立即说,“天太热了,属下跟人挤一匹马,实在累得很。您还是上车吧,车上凉快。”苏风暖想着车上的确是凉快,她都快被某个人的火气冻死了。上了马车,只见叶裳躺在车中间,闭着眼睛,十分安静。马车本来十分宽敞,可是被他往中间一躺,两侧就感觉窄了。苏风暖抬脚踢了踢他的腿,“靠边点儿,让出点儿地方。”叶裳伸手拽住她的手,猛地用力,苏风暖没防备他突然拽她,一下子被他拽到了跟前,几乎趴在了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不睁开,手臂强硬地圈住她的腰,“再有两个你,这里也有地方。”苏风暖伸手要捶他,但即将落下拳头的地方是他的伤口处,她堪堪住了手。对他瞪眼,“你的意思是,这马车里,够你左拥右抱了?”叶裳忽然笑了,“你这样理解,原也没错。”苏风暖冷哼,“松手,否则我废了你的手。”叶裳闭着眼睛,笑意依旧留在嘴角,懒洋洋地说,“你只管废。”苏风暖气急,但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脸,笃定她只是说说,恼怒地骂,“无赖!”叶裳笑意蔓延,“你已经说过无数次了。”苏风暖额头突突地跳,忍了又忍,才说,“我这样难受。”叶裳收起了笑,“与我靠近一些,你就难受是不是?嫌弃我吃过”“叶裳!”苏风暖轻喝。叶裳打住话,睁开了眼睛。苏风暖一双眸子瞪着他,神色分明现出真正的清冷恼怒之意,一字一句地道,“你信不信,你再得寸进尺,我真不管你了。”叶裳抿唇,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眸中清冷和恼怒极真实,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垂下眼睫,低声说,“我早就知道,你从两年八个月前,就打定主意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早晚会将我丢开,早丢晚丢,有什么区别?”苏风暖一噎。叶裳翻转过身,背靠着他,面对着车壁,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苏风暖心里窝了些火,但看着他浑身低低沉暗的气息,不知不觉火气褪去,无奈地揉额头,“你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小池,需要我管。”叶裳没说话。苏风暖在树上睡了一个时辰,自然没什么困意了,坐了一会儿,便随手找来一本书翻看。她刚看了一页,只听叶裳低声说,“你惯的脾气,你不管谁管?别人管得了吗?”苏风暖翻书页的手一顿,抬眼看他。只见他依然背着身子,这些日子,被暗杀,被穿骨钉刺中中毒,被剔骨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