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又折腾进京,如今又出京,他清瘦了许多。这样背对着他,明明身形颀长的连躺在马车里都要曲这些腿,但偏偏就跟没人管的小孩子一样,可怜至极。她收回视线,心软了几分,又气又笑地说,“好,继续管你。”叶裳闻言,背对着她的嘴角轻轻勾起,笑意寸寸蔓延到整张脸,心情似乎一瞬间好极了。苏风暖感觉到他气息变化,收回视线,心里腹诽,这个无赖,果然是无赖,无赖至极。马车又走出了五十里地,天黑十分,终于来到了清水岸。清水岸顾名思义,是一道清水河畔。半山腰有一处道观,周遭没有人烟,看起来与世无争,十分清静。马车来到道观门前,千寒前去叩门。有一小道士打开道观的门,向外看了一眼,见是陌生人,奇怪地刚要发问,便见马车帘幕打开,探出一名女子的脸,他认识,顿时欢喜起来,“原来是苏姑娘来了。”苏风暖跳下车,上前两步,偏偏小道士的肩膀,“不止我,还有个姓叶的,你家臭老道呢?可在这观里?”这时,叶裳也探出头,下了车。小道士愣了愣,讶异地道,“叶世子?”叶裳微笑点头。小道士对苏风暖说,“真人正在观里,我这就带你们去。”话落,头前带路,同时欢喜地对苏风暖说,“真人前几日说,苏姑娘回京了,一定闲不住,定然去乞巧节,他打算去乞巧节遇遇你。没想到乞巧节没到,你倒提前来了。”苏风暖笑着问,“臭老道找我有事儿?”小道士悄声说,“还不是为了去年那一盘棋的事儿,至今真人也没参悟出来。另外,真人寻到了一本古剑谱。但是残缺不全,想着与你一起研究。”苏风暖一听古剑谱,顿时说,“这个我感兴趣。”叶裳轻声提醒,“别忘了正事。”苏风暖偏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你的正事,我只是陪你来的。”叶裳一时无言。来到一处观堂,因为天黑,里面已经掌了灯,一个人影坐在窗前,像是在拼凑什么。听到动静,向外看了一眼,洪亮的声音笑道,“臭丫头来了?这回还带了一个臭小子?这是刮的什么风?”苏风暖翻了个白眼,“东南西北风。”云山真人大笑,“快进来,我正在拼剑谱,你来得正好。”苏风暖迈进门槛,一眼所见,须发皆白的老道,穿着道袍,正坐在桌前拿着碎纸片拼拼凑凑。她走到近前,看了一眼,挑眉,“你确定这是剑谱?都碎成渣了。”云山真人道,“正是剑谱,我偶然从一处地窖挖出来,密封得不好,出土后,不碰还好,刚一碰就碎成了这样子。这样的古剑谱,失传太可惜。”“你拼了几日了?”苏风暖问。“得空就拼,记不住多久了,大半个月了吧。”云山真人道,“还有一半。”苏风暖侧身让开,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