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愣,看着叶裳手里的锦盒,似乎没什么印象,转头用眼神寻问身旁的嬷嬷。
那嬷嬷走上前,看了一眼那锦盒,也对叶裳摇摇头,“奴家不记得太后有过这个东西啊。太后的库房妆匣都是老奴在管的。”
叶裳闻言挑了挑眉,没话。
太后看着叶裳,问,“你刚刚这里面装的是花颜草,这草怎么了?”
叶裳也不隐瞒,对太后道,“今日截杀苏三公子的黑衣人身上便携带有花颜草的味道,这种草极其稀缺,当年边境那一片芳草坡被毁去之后,花颜草几乎在这世上绝迹了。”
太后面色微变。
那嬷嬷也脸色大变,“噗通”一下子跪在霖上,对叶裳道,“世子,老奴用人头担保,这个东西定然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东西,我们慈安宫从来没有这种草。”
叶裳看了她一眼,不话。
太后脸色也难看,看着叶裳,“哀家不知道宫里何时有了这种东西,连这种草叫什么名字,哀家也不知晓。叶世子,难道你不相信哀家?”
叶裳看着太后,叹了口气,“如今不是我相信不相信太后的事儿,而是这花颜草干系甚大,竟然从您宫里搜了出来。实在令我没想到。”
太后脸色一沉,东西的的确确是从她的宫里搜出来的,她一时也没了话。
叶裳偏头对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等人一眼,道,“当然仅凭这花颜草也不能就此结案是太后背后所为,还是要查下去。”
太后闻言面色稍缓,看着叶裳,又扫了众人一眼道,“哀家身为太后,没道理做损人不利己之事。皇上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断然不会害他乱朝纲。这事儿自然要查下去。”
叶裳颔首,“皇上给了我等三日的时间,还望这三日太后好生待在慈安宫,若此事不是太后所为,我定然查明,还太后清白。”
太后看着叶裳,想着这些年她虽然没待叶裳有多好,但看在已故容安王和王妃的面子上,也不曾亏待刻薄了他。但心里依旧没底,叶裳如今权柄可通,他如今成了皇上手中的剑,保不住以此来剪断她手脚拉她下马。想到这,她心里一紧,软声,“叶世子,哀家这些年待你不薄吧?”
叶裳微笑,“太后待我自然是极好的。”顿了顿,他想起了什么,又笑着,“那日太后召苏府姐入宫,却在她入宫后,打发走了国舅,以至于国舅至今都没见着她,我便知晓太后跟皇上是一条心,心里还是属意我娶苏府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