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爷们明白这不是北山,是工地是在跟人打工。他们是出来挣钱的。
我想与这向把兄弟商量一下,怎么加快工程进度。可这弟兄几个也都在生我的气,嫌我乱照顾人,不好意熊人,天天当好人。
工地在这么管理下,早晚都散了。
我有时候真的佩服大雷子,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也不怕。
我这个人在这方面是弱点,感觉大家从北山出来已经不容易了,怎么能对他们打骂呢,这样对得起他们。
这弟兄们又把气全发我身上了,因为我是挑头人啊。
等他们都我嚷完出了气,我挨个给他们上烟,大哥,兄弟的求着。如果这工地上的活想再干下去,还得依靠这兄弟几个。
老大李家友点燃一只烟,望着我疲惫的样子,深情地对我说道:“兄弟,包活不容易啊。你把村里的老少爷们全部领了出来,肯定要对得起他们。
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跟你出来,受了罪再挣不到钱,人家还不八辈祖宗骂你。
所以受罪不怕,关键让他们挣钱。
如果咱再这样做下去,不光挣不到钱,还要倒赔吴斜子钱。
你不要怕得负人,看你谁都不好意说,做错了也不讲,自己去弄。
你帮他一次,他还犯两次。
你想想是不。”
我朝李家友点点头说道:“大哥说的对。”
李家友又说道:“俺李庙村有个老村长平时很和气,但只要一上地干活,变得六亲不认,谁要是有人做磨痒工的活,他就跳起脚的骂。
甚至他脱鞋底就打。
在他管理下,俺村地在周围收粮食最高,家家户户分的粮食也最多。
他虽然骂了人,但到了过年去他家拜年最多,很受人尊敬。
他曾经和我说过,慈不掌兵,软难当家。
一个当家人如果软弱无能,到处当好人,那么这个家就当不好,就要被人骂。
兄弟,你包活也是如此,如果再这样当好人,那么我们真的就散了吧。
你愿意当包工头,就要当黑脸人啊,挣的就这样的脸,学学刘一锤,跟他出来的人,真是六亲不认啊,
可人家跟着他挣到钱,也都愿意跟着他。”
老大李家友一席话,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