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穿得薄也不太冷。让人烦恼的是砚台的墨容易结冰,写着写着就冻了,得加水化开。
晏鸿之不许丫头小厮陪读,所有工作都要自己来。
程丹若从没那么想念现代的钢笔。
之前做的冻疮药水,现在她自己也用上了,略微红肿就涂,这才没溃烂。
此番场景,均落入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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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来,洪夫人虽同程丹若不亲近,可既磕头认过亲,的确她当做半个女儿看,不由道:“虽说霞妹的主意,咱自家人必是要支持的,但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如嫁到王家,我总能看护年。年后,她也该立住了。”
晏鸿之拍着妻子的手背:“阿菁,人各有志,我说过,丹娘心气高着呢。”
洪夫人叹气:“有志气固好,可宫当年抬出多少尸体,你岂能不知?”
“今非昔比,圣人不是滥杀残暴之辈,再请姨妹看顾,总不至于如此。”晏鸿之心明镜似的,“她不是没有退路,真有万一,让她回家婚配就是。”
洪夫人翻白眼:“那都几岁了?只能给人做续弦。”
“凡事别说那么绝。”晏鸿之笑笑,转移话题,“对了,老二写信回来,说过几天就到家了”
提起不在身边的二儿子,洪夫人马上忘记别的,咬牙切齿道:“这王八羔子,等回来,我非死不可!”八一中文网
“阿菁,那是亲儿子,你怀胎月生下来的。”晏鸿之赶紧安抚老妻,“其不说,再不娶妻,你我不知何年才能抱孙子。”
洪夫人沉默。
晏鸿之搂住她的肩头,低声道:“孩子大了,由吧。”
“哼。”洪夫人轻哼两声,却没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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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大爷和大奶奶也在喁喁私语。
大奶奶颇为遗憾:“王家这好的亲事!可惜了。”
晏大爷却赞赏:“齐大非偶,丹娘不慕王家富贵,确有几分骨气。”
“傻了些。”大奶奶看法不同,“妻凭夫贵,一旦成婚,她就是尚孙媳,过往不究,如此拘泥出身,反倒小气。”
晏大爷又点头:“你所想亦有道理,只不过男婚女嫁,总要两厢情愿。丹娘既不肯,便也罢了——你可不要去娘那抱怨,一个姑娘家,用不了几分钱财。”
大奶奶道:“你放心,三妹只常用度是公中的钱,其余皆是爹自己的私房。老人家乐意养她,我自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