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罢了。”
“哦?”
“那王家宴会,人人草木皆兵,独她镇。”疯狗吓人,大奶奶犹且记得当情状,“老实同你说,我见了,既佩服,又觉得害怕。”
晏大爷不解:“为甚害怕?”
大奶奶摇摇头,难以道明其微妙:“说不好,反正如果是我,少不了回来魇上几,她却连药都没熬一碗。”
“她出身边境,想来自幼胆大。”晏大爷随口安慰句,又转移话题,“岳母的身体可好些了?明我陪你一道回去看看。”
大奶奶便抛下这茬,甜蜜道:“你当差呢,我自己去就好。”
“带些红参去。”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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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谢玄英坐在交椅中,借昏黄的灯光看西厢记。虽这不是正经,但只要不在老师面前看,躲房瞅瞅也没什么,有一套名家绘制的春闺幽梦咳!
漫不经心地翻着,看到长亭一折,老夫人说“俺今莺莺与你,到京师休辱没了俺孩儿,挣揣一个状元回来”,不由轻笑。
多简单的法子啊,居一直没想到。
是丹娘聪慧,直指核心。
要玉成好事,苦求无用,不如挣一个金榜题名。
当,女官考取不难,这只是开始。
“少爷。”松木轻手轻脚过来,剪亮烛心,“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就能回府。”
谢玄英点点头。临近年关,在老师家住上七、八已是难得,不能再耽搁了。好在不虚此,不仅丹娘的亲事峰回路转,是坚心意,不复迷茫。
回家,也好。
总得把亲事给搅黄了。
“没你的事了。”说,“去歇吧。”
“是。”松木退下,却在关门时忍不住抬头觑眼。
做长随的,对主人的敏感度高过所有。不止一次地意识到,自江南而返,少爷愈发器柏木。
到底是为什么呢?松木开动脑筋,琢磨了起来。
屋,谢玄英算再看两页,谁想随手一翻却是“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够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鸳枕捱”,不敢再看,赶紧合拢,上床睡觉。
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崔莺莺丹娘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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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靖海侯府,谢玄英一下忙碌了起来。
过年事多,宴会、祭祀、朝贺件件都能忙得人倒头就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