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她想拿走,手却没能挣脱。
“刀锋利,须心存放。”绷着脸孔,好像她同意肯把匕首她,“记住了吗?”
程丹若点头。
这松开。
她直接塞入衣襟,收于袍内暗袋。
谢玄英:“”就算是男装,这么撩开衣襟也很不妥吧。
算了,反正也没有别。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色擦黑时,到达住宿安德马驿。
这次,们用驿符就不是程丹若了,而是顺天府,无名无姓,属于官员拿来赠送亲朋好友礼物——再说直白点,增加百姓负担,因为驿站费用摊派进当地税收。
但世风如,也无可奈何。
李伯武经验老道,立即吩咐驿丞煮姜汤来。驿站也乐得挣外快,应得爽快,很快端来一锅姜汤,分发众。
护卫们喝姜汤,又叫热水泡脚驱寒,房间里喧闹得很。
程丹若被吵得厉害,也不想在满是男叫喊声环境下换衣服,干脆到后院去看马。
谢玄英居然也在,正自己马儿梳毛喂草。
这匹马不同于常见蒙古马,头细颈高,体型纤细,肢体强健,鬃毛浓密,走在街和其马一比,好比兰博基尼和大众区别。
“这马可真漂亮。”她终于忍不住,“它叫什么名字?”
谢玄英瞅瞅她:“你猜。”
程丹若看看马儿黑色皮毛,犹豫道:“黑美?”
“俗气。”难得嫌弃。
“黑珍珠?”
:“再想想。”
程丹若开动脑筋,古叫黑色马为骊,那么“骊珠?”她觉得这次稳了。
然而,谢玄英只是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公布答案:“冬夜雪。”
她:“?”
“鬃毛这里有一点白色。”说,“似冬夜初雪。”
“好名字。”吴千总披着蓑衣来,赞不绝口,“这是域那边进贡陛下马吧?”
打量着苗条俊秀黑马,仔细看它牙齿和体态:“这马岁数不大,咦,还是母马?”
“母马?几岁了?”郑百户也提着刷子和桶来,预备马洗刷,“进贡马可是很少有母。”
谢玄英抚摸着马儿面孔:“不是纯血,但杂得很好。”
进贡来好马,多是纯血公马,母马为保证血统,鲜少外流。但这匹冬夜雪是杂交马,体格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