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说:“先关起来。”
“是。”
人又说了一些县城的杂事,是汤师爷回报这日的治理情况,提供一个消息:“有些地方,百姓外逃不少,恐怕是去投奔无生教了。既然贼首伏诛,悬挂于城墙,震慑宵小?”
谢玄英瞥了眼程丹若,思忖少时,摇道:“将消息散布出去就好。外逃的百姓也不必管,等到这边开仓放粮,他们会回来的。”
汤师爷,退下干活去了。
谢玄英看向程丹若,想想,道:“我先带你去休息。”
程丹若却问:“你不继续打了吗?”
他认真道:“功劳不能独享,几个县城而已,何必去抢?”
江苏的援兵来都来了,不分功劳,说不过去,蒋指挥使吃了瘪,也铆足劲弥补,正好还有一个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目标。
他不能再争了。
程丹若恍然,跟着他去院。
堂的面就是内堂,县令和家眷所居住之处。方才说话的功夫,仆妇们已经整理好了正屋,勉强能住人了。
谢玄英和她说:“我住堂的书房,你安心住这里。”
她道谢:“你费心了。”
他轻轻白过一眼:“不过只有你一人住,县里能有无生教的人,安全计,暂时不能用下人。”
“没关系,我不紧。”她说。
谢玄英没当真,考虑道:“白天门开着,用水用饭,我会叫人送到面,傍晚落锁,就不会放人进去了。你自己备好茶水和炭盆,知道吗?”
她继续。
他又检查了院,见屋子尚算整洁,勉强放心,又急匆匆地回前面办事去了。
程丹若进屋,坐在榻上不想动弹。
太累了。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疲乏至极,现在能坐下来喘口,真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但她身上还有伤,趁着天色尚亮,对着阳光把木刺挑了,疼得直吸。
不久,天色擦黑。
仆妇提来晚膳,钱明就跟在,摆饭时,就立在门口看着,绝对不让任何人同她独处。
“贵人一会儿用水?”仆妇紧张地问。
程丹若。
钱明便说:“公子吩咐过了,您什么只管说,我会看着人送来。今儿已经有些晚了,一会儿水送来,您委屈一,明日再让她们处理好?”
程丹若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