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可谢玄英情况摆在这里,想,醋,身体还不好,这不是娶回一个妻子,是捧了个菩萨。
柳氏心里不大乐意。
“母亲说是。”谢玄英平静道,“我刚听说,荣安驸马回老家去了。”
柳氏愕然,完全理解个中涵义。
“这可好了,方寺丞家、年祭酒家、魏侍郎家,都得掂量掂量。”她疲惫地撑住头,“你亲事,明明不该这么难才是。”
谢玄英顿住,想短短一日半功夫,自家母亲有了三个备选:“害母亲费心了。”
柳氏摆摆手,强打起精神,思忖道:“方、年、魏家小娘子,我是小看大,虽不如许意娘,各有各好处,还有王家。王娘及笄了,虽不比三娘有才,但精通诗书。”
京城顶级社交圈这么大,柳氏儿子十六岁开始留心,自有名谱,但十五岁往,在他和许家说亲后陆续定亲,留下都是小两、三岁,这会儿倒是正好。
谢玄英问:“谁家能马定下?”
“三郎,这真不成。”她无奈,“你不知道,我今天刚透出风声,家猜是不是通房有孕。”
谢玄英:“”
“谁家结亲,不是相看了又相看?”柳氏抱怨,“急急慌慌,是我,我起疑啊。”
又道,“别家有,悄悄解决是了,大张旗鼓地定亲,必是不肯下手。有庶长子,又有得宠通房,谁不掂量掂量再说?是你,否则,家一听得回绝。”
这地步,她颇有一种深陷泥潭无力感。
假如点时间,只半年,她都有信心物色一个好选。可这短短几天,马家答应嫁女儿,算是谢玄英,别嘀咕。
她盯着儿子:“你和我说实话,非这么快不可?”
谢玄英沉默一刻,方才道:“母亲,我不想父子相忌,只是不敢赌。”
柳氏怔然。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道,“若不想我再一次威胁哥,最好法子,是替我寻一个清贵岳家,有侯府支持,有岳家助力,我这一生只有陛下恩宠,可母亲——陛下无子。”
说是骨肉亲情,可一旦牵扯爵位家业,竞争都是血淋淋。
谢玄英道:“假如是我,不会给他翻身机会。”
侯府爵位,等谢侯爷死后才能继任。届时,谢倚仗嫡长名分,可谓有八成把握,但谢玄英若有一个强有力岳家,不是有一争之力。
这个道理,柳氏未尝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