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手镯子,沉吟不语。
同一时间,外书房。
谢跪在靖海侯面,道:“请父亲准许孩儿回老家吧。”
靖海侯微怒:“说什么糊涂话?”
“儿子想明白了。”谢恭敬道,“我样样不如老三,父亲为我安排甚,我却一直有立下什么功劳,为谢家长脸,不像三弟将来谢家,恐怕还靠他才能延续,儿子不才,还是和安哥儿回老家去,做个太平田舍翁。”
安哥儿是荣奶奶年初生,不足月落地,有病弱,一直养在屋里,连百日宴都敢大办。
靖海侯恨铁不成钢:“你这点志气?”
“父亲,三弟毕竟是我手足兄弟,总不能骨肉相残,叫外看笑话。”谢苦笑,“我们回老家去,太太心里舒服了,家里才有清净日子。”
靖海侯道:“你母亲那里,我自会分说,起来,别说傻话。”..ćőm
“父亲不答应,儿子不起来。”谢恳求道,“儿子宁可回老家,不想去金吾卫。”
靖海侯说:“不会让你去,你在水军卫好好待着,总有你立功机会。”略微顿顿,安抚道,“你弟弟这次是赶巧了,被昌平侯叫去,莫想。”
谢默然不语。
“你呀,沉住气。”靖海侯拍拍他肩膀,“回去吧,我会和老三说。”
谢道:“儿子只是怕被说容不下弟弟。”
“三郎有三郎程。”靖海侯道,“你若觉得亏欠,将来扶持他,不为这有生分了。”
谢这才道:“是,儿子明白。”
“回去吧。”
谢告退了。
靖海侯叹了口气。他不是看不出老盘算,有时候,可惜为什么老和老三不能换一换,可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既然注定是嫡长继承家业,少不了为他考虑一。
慢慢喝口茶,吩咐:“叫老三来一趟。”
仆匆匆赶去正院。
谢玄英还走,听见靖海侯传唤,问:“这时候找我,父亲可说了什么事?”
仆道:“侯爷不曾说。”
他问:“方才有去找父亲吗?”
“爷刚走。”仆透露一个不是秘密消息。
谢玄英:“知道了。”
他看一眼柳氏,说:“母亲,儿子已经想好了。”
柳氏欲言又止,半晌,颓然道:“这”
谢玄英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