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不开窍呢。
他暗叹口气,有意再提点两句,可转念一想,将来真去边境,吃得苦比什么都重要,想要温柔可人的女子侍奉,大可蓄婢纳妾。
当然,前提是得贤惠大度些。
“既然有决意,朕也不多干涉。”皇帝自认开明,“正,人就在朕跟前杵,朕替些时日就是。”
谢玄英忙道:“不敢劳动陛下,而且”他苦,“是口头许约,还未过文定呢。”
皇帝道:“那待换过庚帖,再同朕说。”
谢玄英应下,又道:“既未定下,事还要请姑父莫要声张。”
皇帝奇怪:“为何?”
“程司宝还要在陛下面前当差,我时常进宫,若为人知,岂不尴尬?”他说,“还有三年呢。”
皇帝语:“三年?三年后都几岁?今年就把亲事定下来,最晚明年,给朕当差去。”
他骂:“成家才立业,再拖下去像什么样?”
谢玄英犹豫半天,才道:“多谢姑父。”
他又在龙舟陪皇帝赏会儿石榴,下午才回家。
柳氏已经回来。
“母亲怎么回得这么早?”他请过安,直截当地问,“问如何?”
柳氏的脸多影:“惠元寺的方丈亲自批的,说女方是金命,性情坚毅,胆大心细,前半生多坎坷,在中有木,可消耗金力,化险为夷。而是水命,金生水,源源不绝入东海,必成大器。”
“是吗?”谢玄英端起茶盏,心想,惠元寺方丈的人情,倒是还得不差。
谁想柳氏又道:“虽是如,我防万一,还去清虚观。”
他顿住。
“观主的批语更准,说是贵人命,可享高官厚禄。”柳氏道,“身为女子而居高位,必是丈夫事业有成。”
她吁口气,原本的三愿意,也变成五:“八字相合,看来是天注定。”
谢玄英默默松口气。
“如便。”他道,“陛下今日真和我说起前程,早日定下为。”
柳氏点点头,思索道:“聘礼原是齐备的,公中三千两,我私下为贴补两千,如今还有两千,已十体面。”
犹豫下,解释道,“祖母原也有东西留下来,是不多,我想留给两个妹子,将来嫁妆也看一点。且聘礼给的太多,晏家的嫁妆就不备。”
老侯夫人过世时,嫁妆按她遗愿配:膝下长大的老大一千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