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功不可。”
皇帝“嗯”声,没有表态。
“昌平侯擅水战,其子亦有勇武之处,次在山东,我亦见到数将官,各有长。有一参将姓谭,熟读兵书,练兵也,远胜臣多矣。”
谢玄英诚恳道,“臣能有今日,依仗的不过是陛下的恩宠,难与老将比肩。”
皇帝缓缓点点头,问:“这是想的,还是爹的意思?”
“家父认为,臣太年轻,难服众,反倒坏陛下的大事。”谢玄英不动声色道,“这自然是应有的顾忌,臣原也不敢担重任,想为陛下效劳,哪怕做一马前卒,也是心甘情愿的。”
皇帝挑眉。
谢玄英正色道:“臣希望能去边境历练几年,吃几年苦,比起倭寇,北境边防才是重中之重。”
皇帝没想到他主动请缨,却是想去北边。
北地寒苦,怪不得说要选一个吃苦耐劳的妻子。亲事定才开口,可见不是随口一说,是真这么打算。
皇帝一时感慨万千:“呀”
“臣能有今日,全赖陛下栽培。”谢玄英恳切道,“北地寒苦,甘之如饴,愿为陛下守九边。”
这番话发自肺腑,字字真心,皇帝自然辨得出个中诚意,蕴在心头的恼怒,不知不觉消散大半,佯怒道:“要是爹不开口,也这么想?”
谢玄英略一沉默,才道:“我在山东时便想,水师虽,不如铁骑。父亲虑亦是臣担心的,我从未在军中历练过,谁能真心服我?且为陛下办差,何必在意是文是武,都是为陛下尽忠罢。”
他抬首,恳切道:“您想我打仗,我就去,您觉得我能治一方,我也去。”
“也罢。”皇帝一语双关,“朕知道孝顺。”
他摆摆手,转回原先的话题:“程司宝出身不高,品性颇佳,选的不差。”
皇家选秀皆是民女,皇帝看重出身,却并不靠出身判断一个人。程丹若在他皮子底下这么久,欣赏的地方多,不满的少。
不过,做属下是,做妻子可未必。
他点评:“她性情刚强,怕是不会温柔小意。”
谢玄英认真辨:“在边境,刚强些才,总不能我在外出征,妻子在家哭哭啼啼的。”
皇帝欲说还休半天,奈摇头:“将来后悔,别怪朕没提醒。”
谢玄英道:“姑父放心,若能共苦,我自然敬重她。”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