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中真来人,说皇帝让谢玄英进宫吃粽子去。
家常至,圣心在不必多言。
谢玄英立刻进宫,在西苑的龙舟见到皇帝。
他船,陪同游湖,顺道喝雄黄酒,吃粽子和加蒜过水面。
皇帝问他:“这几日忙什么呢?不是叫进宫来陪朕说话么。”
“忙说亲事呢。”谢玄英回答。
皇帝马来兴趣:“都相看谁?”
“父亲属意张督宪家。”他说。
皇帝:“张文华是个有本事的,他家小娘子如何?可貌美温柔?”
谢玄英道:“不曾见,他家正在守孝,不打搅。再者,父不曾见,女亦不知品性,臣为还是慎重些。”
皇帝道:“就这一家?”
“还有几家。”谢玄英剥掉粽叶,又吃一个,“我同父亲说,成亲还是知根知底得。”
皇帝听出话音,说:“论知根知底,不如王家,王厚文惦记多久?”
“大宗伯”谢玄英摇摇头,“平日里待我,关键时候还是偏心自家人,差点抢我的亲事。”
这么大一个惊天八卦,皇帝立马精神,连连催问:“怎么,们抢亲呐?”
谢玄英就把那天的事情说。
皇帝啼皆非:“还有这等事?”回想一下晏家,有点惊讶,“我记得,晏家没有女儿,有程司宝一个女吧?”
谢玄英:“司宝?”
皇帝:“啊。”
“臣尚不知事。”谢玄英迟疑一刹,惭愧道,“原为程世妹吃苦耐劳,不畏艰险,更适合做亲,却不曾想竟是姑父得用之人”
吃苦耐劳。
不畏艰险。
皇帝和柳氏一样,忍不住问:“这是挑的媳妇?”
“陛下容禀。”谢玄英放下手中的酒盅,整思绪,道,“臣去山东,感悟良多。”
他慢慢道:“卫废弛,昌平侯率的军队却战力不俗,倭寇背后牵扯甚广,不止有东瀛浪人,还有西洋诸国,他们也有枪炮,很难对付。想要清平海,非一日之功。”
皇帝问:“朕亦有意,可有必胜之心。”
然而,谢玄英摇摇头,说道:“臣虽略通武艺,却有太多不足之处。”
他列举:“臣通马术,却不擅长在船作战,虽然比晕船的北人一些,可海浪起伏极大,普通人想站稳都不容易,不要说作战,非有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