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疾退,似一击不中要遁。
江意行却全然不顾悬刀危机,杀神附身,不避不闪手持宝剑,气势惊人地直刺她胸口。
苏寒露砍刀不及救援心口,力竭失稳,只得腰肢后倾,以刀撑地躲过他迅猛一剑。
江意行控剑如影随形稳稳往下斩去,然而却听见大门口香橼一声惧声尖叫,那剑尚未斩贼,小腹却传来剧痛。
险险截断的黑色面纱飘然落地。
苏寒露后倾时右手奋力持刀荡他剑,左手不知何时摸出一把短剑,悄无声息刺进了江意行的身体里。
趁着江意行中剑失力的一瞬,她就地一滚避过杀招,刀剑全都不要,飞指向尖叫婢女弹去一铜板,将其击晕,然后半跪在地上,兴奋地去看捂着小腹却依然流血不止的江意行。
他却瞳孔剧震,失声念“苏氏一指”,震惊看向女飞贼。
苏寒露方才被剑切断一大半的面纱下,嘴角微翘,就算露了行迹也无所谓,死人不会泄露秘密。
见这壮女被他喊破来历,仍丝毫不掩饰杀意,江意行面色苍白,哪怕她是苏自群后人,此刻也不能容他留情,否则死的人一定是他。
苏寒露缓缓站起来。
江意行却因失血越来越多,意识被巨大的痛苦折磨,慢慢跪倒在地,痛苦不甘且复杂地盯着女刺客。
是了,他们的父亲当年如鼠辈般忘恩负义,苏氏后人欲杀他而后快,理所当然。
但他却不能就这样死,拼尽全力,欲举剑再战。
苏寒露无声轻笑,虽不知江意行心中所想,然这美男子脆弱倔强、将死于她剑下的模样实在令人垂涎,可惜今夜不是比武大会,是生死之争。
似江六爷这般规规矩矩的武艺,纵他有天人之才,也比不过苏寒露那两年在西北砍人砍出来的野路子有用。
她不急不慢从袖中掏出最后一把短剑,往他喉咙抹去。
谁料那眼看已经不行了的江意行忽然眼中闪现奇异光彩,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拔出腹中短剑,哪怕因此鲜血横飞也似要与她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