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忘恩负义的李小雪死得那么轻松!叫我说,姑娘就不该给她全尸,就该将她剁碎了喂狗!”
苏寒露如玉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最骇人的也是最小的一个伤疤,是胸前的这个,——那次是她大意,被人用匕首捅了。
要不是她反应迅速直接徒手掐死了李小雪,匕首再往进推半分,她也该一起死了。
苏寒露对着铜镜看了半晌,看不出究竟,还费得眼睛不舒服,索性披回了衣裳,坐在床边,问她,“昨天太医来是个什么情形?江锦看见了多少?”
葡萄把灯放了回去,苦着脸道,“太医给姑娘诊脉,说姑娘是旧疾发作,大姑娘自然问是什么样的旧疾,太医盯得紧,石榴姐姐不敢不答,便捡着一些不要紧的说了。”
因太医只是诊脉,不能亲自来看,所以他只诊断是旧伤。
倒是江锦听了石榴的那些讲述,震惊无比,等太医离去,便亲自查看了那些旧伤。
原本夜里光线就不明,加之不敢让她受凉,江锦看了一眼便哭得不能自已,没有留意除了那些新新旧旧伤疤之外新添的打斗淤痕。
苏寒露点头,“知道就知道罢,也不是坏事。”
这些人最好怜悯孤弱,她这样的情形,江锦以后只会更怜惜他。
——想到这里,她迫不及待跳下床,拿起水银镜使劲看胸口的那道疤,并志得意满地心想,这次必定要叫那大少爷江锋再次落入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