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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露阴沉着脸,扬手“啪”地一声,把他的那把匕首甩在亭子木柱上,也不知是那匕首太过锋利还是她手劲力大,匕首稳稳刺入木中。
江意行视线在她和匕首之间来回看。
“你以为我一介弱女子如何能须尾俱全的走来京城?”苏寒露抬着下巴,手指抵在他胸膛,并一字一句道,“少惹我。”zw.ćőm
说毕,她便扬长而去。
江意行深深皱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颇觉此事已然超乎他掌控。
过了半晌,他拔下木柱上的匕首,抚摸这刀锋,心情复杂。
晚间,苏寒露洗漱后在房里了脚准备休息,石榴跪在她身后给她揉手臂,外头葡萄忽然领着香橼进来。
苏寒露也没有更衣,就这样赤着脚露着手臂见了她。
香橼进来后见到屋里情形,只是略微一怔,随即便把来意说了。
葡萄将香橼递来的木匣捧到姑娘面前。
苏寒露摆摆手,淡然道,“多谢你了。东西我收下,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劳烦你带给六爷。”
六爷?
香橼竟有一点不敢抬头去看苏姑娘,心中又怕又乱。
回到盘石院,江意行道,“什么话?”
香橼紧张地屈膝,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道,“苏姑娘说她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六爷何必咄咄逼人?有的人若是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便要心虚,不如想一想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过谁,这世上尽管大道赫赫,然而总有些人出了事,就惯往女人堆里推祸源。”
说完这些话,香橼觉得六爷周身的气势变得极其冷峭。
她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见六爷无甚吩咐,默然退了出去。
江意行已经确信,虽然此刻没有任何证据,但他确信,东市纵火案的凶手,就是苏寒露!
就算她说再多的狡辩之辞,他也不会相信。
他神色阴郁,觉得此人棘手之极,家里怎么能混进来这样一个极其危险之人,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
江意行再次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李知州的女儿?!
不论如何,他都只能先让人暗中盯紧苏寒露,慢慢查她真正来历。
苏寒露第二天睡醒了,坐在妆镜台前梳妆时,看见台子上放着的一个雕刻着海棠花的木匣子,“是昨晚香橼送来的那个?”
石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