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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行目光在木匣子看了眼,最终接过了匣子,颠了颠,很轻。
苏寒露挑眉,“六叔怎么不看看是什么?”
江意行一看便知她又顽皮了。
他随意将那木匣子放在桌上,板着脸,当着这几个小辈的面,淡淡道,“做事如同做人,莫要因小而不为,因大而怯为。锦姐儿,明珠,你们亦是如此,为人克勤克俭,做事兢兢业业,有一事做一事,不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须记得,你们身后有人替你们撑着,不论所做之事如何艰难,尽管放手去做。至于所做之事是否能成,三分事前准备,三分人后辛苦,还有四分天注定。
不论最终事成与不成,至少做事的经验与本事,都是你们所得,一生享用不尽。”
这算是长辈寄语与教导了。
江锦与崔明珠都收起笑闹,一起规矩立在苏寒露旁边,待他说完,三人一起屈膝行礼应是。
苏寒露站得最靠近他。
那两个屈膝行礼时,她快速抬头,同他一笑,使了个得意的眼神。
江意行皱眉,待要说什么,江锦见状忙开口告辞,将苏寒露护在自己身后,崔明珠也是拉着苏寒露的手,似是怕他怎么她似的。
苏寒露顺势躲在那两人身后,根本不再看他一眼,自自在在地走了。
出这屋子,三人精神都放松了许多。
江锋与江钟在西厢房这边的屋里背书,听见外头姐姐妹妹们的动静,一起跑到窗口往外看。
江钟羡慕地不行,一个劲儿同江锋嘀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
江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六叔是故意要拘着他,才让他来这里读书的。
江意行从正屋里出来,听着那三个人远去时隐隐的笑声慢慢变小,背着手站在廊下,好久没有动一下。
匣子里放着的是一个用过的火折子。
这个苏寒露,是在挑衅他吗。
还是,在向他下战书?
江意行对她这样小小年纪便刁钻可恶的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对付的经验,心情复杂又惆怅。
过了会儿,他命人去给盘石院的香橼传话,把新得来的玫瑰露给几个姑娘的院子里送去。
香橼寻出来那几瓶珍贵的玫瑰露,小心地装在盒子里捧着,一处一处地走,先是去了福禧堂,然后是双桐居,最后去青玉轩。
谁知双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