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幸而没有摔下。
就连江晓雨身边的采薇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抢着将大姑娘扶起。
江晓雨哪里料到江锦这样不经推,冷汗都出来了,心气一下子短了一大截,可见到连自己的人都要站到江锦那边,气得手都发抖,怒气再次上涌,指着采英怒道,“你们的丫鬟都是千金贵体,我的丫鬟就这么不值钱,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她不敢再与江锦对上,转身便指着苏寒露的鼻子骂,“要是丫鬟就罢了,我乳娘平时我都舍不得说她,你也敢教训?你也配教训!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就该懂规矩知进退!
谁想你不但不感恩,反而把手伸到我屋里,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也不管你是谁家的亲戚,以后胆敢再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样要撵你走!”
江锦脸都气白了,“三姑姑!这都什么话啊,哪些奴才教坏了主子,要我查出来是谁,全家都撵走!”
江晓雨却根本不理会江锦的威胁。
苏寒露冷冰冰看着江晓雨。
江晓雨见她竟还如此傲慢,怒极喝道,“苏寒露!我命令你,立刻给我的乳娘道歉!”
苏寒露将手搭在葡萄手腕上,轻声吩咐道,“看来我这好茶也不必侍候了,罢了。葡萄,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
国公府贵地难容,我却不是没脸没皮,非要在这里挨人唾骂,还要唾面自干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外头天大地大,哪里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江晓雨脸色一变,伸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臂,“你、你放肆!谁让你走了,我让你道歉!”
苏寒露轻轻一避,往后退了半步,冷漠道,“三小姐何必自寻烦恼,我纵然寄居贵府一年有余,却也不是你想让我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好心,今日劝你一句话,你记好了:古人说’去日苦多’,人生多艰。今日你是国公府的嫡小姐,难保日后你有落难的时候。到时候希望你记着今日你的所言所行,万事不求人才好。”
江晓雨这辈子哪里听过这样的重话,顿时绷不住,又气又怕的大哭起来,“你竟然敢咒我!你才进府时不过是个泥腿子,现在穿上我给你的衣裳,就敢指着我的脸骂我!好好,你走啊,滚得越远越好!滚啊!”
江锦吓坏了,见着葡萄一溜烟钻回屋里,真是去收拾东西,顾不得被江晓雨推的那一下,慌乱的让人去请了母亲,劝了那个又来劝这个,对跺脚大哭的江晓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