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哥儿那里还好说,钾哥儿才来,许多规矩都要立起来。你这个做长兄的,替我担起这个院子里的事,教导兄弟,以身作则。万事克勤克俭,以德服人。”
江锋立刻肃身应是,表示自己可以,让六叔尽管放心,可心中却十分疑问,怎么从前没有听说过六叔想要在科举上更进一步?
他清清楚楚记得小时候他还在父亲书房里读书启蒙时,六叔得了廪生,全家都欢喜地好似过年一般,可六叔却跪在父亲面前说要投笔从戎。
难不成——
江锋不由得心里乱想,难不成六叔真是被寒露妹妹那句传得整个府里无人不知的“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给气到了,所以才忽然下定决心,要考个举人出来?
这种可能只要一想,他就忍不住想笑。
不如晚上见到寒露妹妹的时候,给她悄悄讲一讲,她肯定会笑好久。
就在他已经想到晚上在双桐居喝什么茶说什么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温柔。
江意行没想到自己同他讲话,他都能走神到别处,而且这样子一看,说不定就是在想苏寒露!
昨天晚上听说他一个人在苏寒露的院子里逗留了好久,他就忍不住恼火。
江意行忍着满心气闷,端起茶钟,喝了一口。
房间倏然一静。
江锋意识到半晌没听见六叔的声音,心里一颤,忙回了神,见到六叔在喝茶,放放了心,但也不敢再走神。
江意行喝了一口茶,见他终于神色端正,方才放下茶钟,“还有一事。你对自己的婚姻,有什么看法?”
江锋立刻精神紧绷,紧张地看向六叔,“我,我没有什么”
江意行淡淡道,“看来你知道了。”
知道他的婚事并非悬而未决,而是早也有了定论。
江锋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自从明珠表妹来府中小住,母亲便隔三差五与他说起他与表妹的日后,他再是不肯不愿不想,也不能不知。
江意行见他如此,心中对这个侄儿微微有些不满,“既然你已经清楚知道这件事,我也不多说什么。从前你们还小,大家一处玩耍笑闹没什么如,如今你们都大了,要记得男女大防,不要再做一些小儿女的行径。
崔家外甥女很懂事,你也要学着懂事才行,不要给家里惹麻烦。尤其是寒露那边,以后少往人家姑娘那边凑。咱们自家人关上门说话,我不是指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