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露看见这杂有三根鸡毛的山雀羽毽子,吩咐石榴回去双桐居,她带着葡萄立刻去见白刺。
走到花架这边,她摆手不叫白刺跪下,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儿?”
白刺憋着一腔怒意说道,“大小姐!咱们在兴庆坊的赌坊怎么被人给端了?!胡杨那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这小子连个赌坊都看不住吗?!”
苏寒露听了这句话,原先的紧张立刻去了一大半,坐下了之后才道,“是,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罢,京城的事情你暂且不要管,我自有主张。”
白刺一愣,十分不明白。
苏寒露道,“不是胡杨的过失。”完全是个意外。..ćőm
上次江晓雨乳母的儿子被赌坊的人扣下,江意行虽说打掉了那个跟她没多少牵连的赌坊,但康王府长史不是吃干饭的,借机将兴庆坊一条街全都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莫名其妙丢了个赌坊对苏寒露来说十分肉疼,但其中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好处,——她当时顺水推舟,让手下的撤离之前,将那处宅子毁了个彻底,一年之内再不能住人。
日后,那里便是极好的落脚点,若她在那里犯事,京畿卫金鹤卫也查不出个结果。
白刺见大小姐神色肃然,在不敢多问。
苏寒露收回远思,见白刺这般紧张,不由得叹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京里除了京郊的庄子要你看着之外,其余咱们的盘子我陆陆续续都是要出手的。这事你不必多问,只管把西北的事情给我做好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渐渐严厉,“我日后能不能把你们送入康王帐下去斩杀戎贼,你们能不能手刃大月王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就看你的本事了,莫要叫我失望。”
白刺心情沉重地连磕了十几个头后离开。
苏寒露却坐在这里久久不动。
哪怕她有一身的本事,也无法像白刺他们一样,进军营,杀敌复仇。
幸好大月王狡诈残忍,一时死不了,容她慢慢布置,总有能报得血海深仇的一天。
在这里坐了好半日,苏寒露将心底最深处的恨意慢慢按下去,藏起来,叫来石榴葡萄替自己整理了裙子,一步一步走回双桐居。
才回到屋里没多久,江锦兴致勃勃的来找她玩耍,一进门便欢喜道,“寒露!你方才去了哪里?有好消息告诉你!”
苏寒露手里拿着一支笔从书房走出来,笑道,“正好你来了,快帮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