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门,吩咐胡杨白刺他们在城郊租了庄子,把那些孩子安置在了庄子里。那些孩子有男有女,年岁都不大,或学着种田种菜,日后也能糊口。
不过也有些有志向的,托人递话进来,说是想进府来侍候我。我想让你嫂子去帮我管教那些女孩子,教她们规矩和针线手艺。按照城里教习嬷嬷的行情,每个月二两银子月钱。若能教出出息的,每年还有十两银子的赏银。你看此事如何?”
碧云起先还觉得此事不成,然听到最好,一年竟能有这样多的好处,惊得立刻站起来,“这怎么能行!”
苏寒露含笑看着她,“如何不行?”
碧云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而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是是,姑娘说的是,是奴婢说错了话。”
她很想现下就将这事应下,可牵扯到寡嫂,不论如何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便欣喜道,“姑娘容奴婢回家与父母说一声,还有嫂嫂,姑娘放心,我娘必定会答应姑娘,便是嫂嫂也感激不尽姑娘的大恩!”
苏寒露却道,“你知道的,我姓苏,许多事哪怕是好事,也都要遮遮掩掩的过着,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不必特意今日回去,日后哪一天回家歇息了,再悄悄与家人说。事后悄悄来回我。”
碧云连连点头,心中已经先做了主,必定要说服父母与嫂嫂把这事定下来。
有了苏姑娘的这个差事,她二嫂一年至少能有十几两银子的积蓄,等侄子长大,说不得就能攒下上百两银子的家当!
就在这时,石榴走了进来,行了礼笑眯眯道,“姑娘,外头送来一篓石榴,奴婢放在哪里?”
苏寒露眼睛一亮,转眼就把碧云忘了个赶紧,惊喜问道,“果真?真有石榴了?”
石榴笑着点头,“是,好大一篓,品相都是极好的。”
苏寒露作势要溜下炕道,“我去看看!谁送来的知道吗?”
石榴道,“六爷院里的桑葚领着婆子送来的,说是六爷的同窗同家里捎来的。”
苏寒露下炕的动作一滞,笑容收敛,慢慢重新坐回了炕上,笑着对一旁侍立的碧云道,“瞧我,听不得有好吃的,——你来我这里是来找石榴她们玩的,还是有别的事?”
石榴心中暗暗叹气,不知姑娘好端端又与六爷置什么气。
碧云却想,“盘石院大名鼎鼎的桑葚竟然被六爷派来给苏姑娘送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