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需要很久。
潭州山高水远,这两孩子一去却要留在那了,双双十七岁,婚事也没定下来。
临走时只说想出去长长见识,心中有事,竟也开始瞒着他这个父亲了。
“他们还年少,从小锦衣玉食长大,都不曾见识过多少人间疾苦,我是担心他们在外碰壁。”
“受挫才能吸取教训,你这个做父亲的,还能护佑他们一辈子不成?”
白张氏轻叹,“他们还年轻,还有时间和机会蹉跎,摸爬滚打,若他们当真做成了,不也是好事一桩么,若是不成,总还有侯府这个家呢。”
“我道睿儿为何说需要这个贡生的功名呢,他那是早就有这念头了。”她笑道,“莫说在咱们潭州了,你就是翻遍整个大越,可是能找出一个会元做夫子的?”
能考中会元的,那就差过了殿试就能入朝为官了,试问谁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她倒觉得,睿儿办书院这事也不是不可行。
“至于你说亲事,缘分这东西谁能说得准呢。”她笑着瞧儿子,“你膝下已有一儿一女先后成婚,她们哪个不是自己相中的人,或许晖儿和睿儿的缘分就不在京城呢。”
为何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上门议亲的人多了就走了,这还不明显吗,那就是躲亲事呢。
白山轻哼一声,“薇薇和锦儿那是当初家里掌过眼的,潭州可远了去了。”
白张氏哭笑不得,“便就是远了去了,这样的大事他们还能绕过你这个父亲不成?”
白山讷讷无言,良久后,才见自家母亲敛了笑意。
“但是他们既选择了自己的路,那这一路无论甘苦都是经历,不可再往潭州送银子了。”
一切,就让他们从那间小小的酒坊开始吧。
“娘”
白山有些迟疑。
这次出门,林氏给两个孩子各备了两百两银票,日常花用绰绰有余,但若想做些别的,那可是远远不够的。
开办书院,怕是得不少银子的。
“怎么?”白张氏睨他,“你方才气的吹胡子瞪眼,如今我替你小惩大诫,你又不满了?”
“那倒不是”
“此事就这么定了。”
言罢,白张氏扭头去了后院,阮琳正带着几个孩子在花园那里。
“囡囡,到曾祖母这里来。”
她笑着张开双臂,粉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