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多少分了,自己又被挤到了多少名,这样一想,她便充满了危机感。
翌日郭家来了口信,之后杂役对赵清荷的看管便放松了些。沈溯微被人松绑,一日也能有两顿饭菜,行走更自由。估计郭义求娶对象更改,板上钉钉。
然而甫一出门,便被徐千屿挽住,她仰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姐姐,我今天也要跟你一起睡。”
徐千屿就没见过薛泠诛魔,他对她不构成威胁,故而她的心思全用在赵清荷身上了。她决定从即日起咬紧这位师姐的进度,绝不放松。
沈溯微没有言语,从容地带着她回到阁子里。同他在一块总比和薛泠在一起安全自在,也算是完成了师尊的嘱托。
只是夜晚睡觉,徐千屿坚持要睡在外面,她要以人身为阻碍,阻挡师姐偷着出去得分。
沈溯微安静地靠在墙边。徐千屿的手从锦被中慢慢地摸过来,覆住了他的手。
沈溯微:“做什么?”
“姐姐,我害怕,我想拉着你睡。”徐千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把牵住了赵清荷的手。半晌,手指慢慢地腾挪调整,百折不挠地挤进五指间,十指紧紧相扣。
锁住她。
这样师姐只要一起身,便会惊动她,她也便能跟着一起诛魔了。
徐千屿这才满意地昏睡过去。
沈溯微睁着眼,睫毛半晌没动。他牵过徐千屿不少次,不过都是当小孩子牵的,不含私心。他从未与人这样牵过手,也从不知道还能这样牵手。
这种牵法侵入感太强,一瞬间竟叫他萌生战意,因另一个人的气息,如墙上爬藤,枝枝蔓蔓挤进砖缝。他这么夹着她,片刻后竟一动不能动。
但收到任务,还是要夜起。
“赵明棠。”他低头把徐千屿叫醒,“散步去吗。”
“去。”徐千屿忙答道。
沈溯微人是跨过她到了床边,但手还被她紧紧牵着,直将徐千屿从枕头上拖得斜躺在床上,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开合几次,沉重地阖上了。
沈溯微见她如此艰难,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两指并拢:“你不要去了。”
“我要去!”徐千屿忽然顽强地睁开眼睛,挣扎坐起。
徐千屿立着,在食盒里抠出一块油纸包的水晶饼,一会儿太困了可以吃。沈溯微实在等不得她,将披风往她身上一撂,人就消失了。
二人分开,徐千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