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该说的话。
“?”徐千屿面色愠怒地瞪着他。
“”沈溯微默了一下,不着痕迹道,“你有伤吗?”
徐千屿都说不出口,看来是很离谱的话了。
“你有吗?你先给我看。”徐千屿蛮横地抓着他的衣襟将他往榻上推,沈溯微没有刻意挣扎,便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榻上。
徐千屿嗅到了更浓郁的血气,不敢再闹,动作放轻了些。
“你去把冰蟾水拿来。”沈溯微趁她转身去拿药的功夫,自己将外裳脱下叠好。
徐千屿转过来道:“你背过身。”
沈溯微依言转过身去。
这是一个隽秀的背影,腰身细而挺直,也不过分孱弱,乌瀑似的黑发垂落下来,开花一般铺在床榻上,给整个人添了一分艳色。
徐千屿左右看看,摸了两下他的头发,凑近嗅了嗅,沈溯微立刻自己将头发捞到了前面,便于她上药。
星点凉意沾上来。沈溯微平生最怕旁人触碰,是为了配合徐千屿才强行收敛剑气。徐千屿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照顾起别人更是笨手笨脚,相比于痒,常常牵动伤口令他疼痛。
沈溯微竟在这种痛中,感受到几分快意。
这是师妹留给他的痛,似小兽嗫咬一般,彰显着她的存在。
另一点便是,忍耐比攫取更令他感到习惯。
但徐千屿将他衣裳抓起来,脑袋探进去,上完了药,手指还在他腰上流连。
沈溯微后背有很多剑戟旧伤,留到现在,成了一些交错的浅红色的痕迹。先前在剑冢内她便注意到了,今日再度看见,她便想试着用冰蟾水涂一涂。
刚涂了一下,手便被扣住:“这些冰蟾水消不掉的。”
“为什么?”
“这是筑基之前的伤痕,洗精伐髓无法消去。”
徐千屿明白了。修士筑基之后,才具备百病不侵的完备之身,在那之前留下的痕迹,是不能被消去的。
原来师兄入门之前,曾有过一段刀尖舔血的日子。
沈溯微感觉到她拿指甲在他腰上比划,仿佛想试试,要多重的伤害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徐千屿正是这样想的。师兄的腰身摸起来跟她完全不同,十分紧绷,她用手指用力摁都不会留下指印,不知他是否和自己有等同的敏锐。
沈溯微平淡地提醒道:“要再用力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