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一抬眸便见秦缨面如寒霜,他放下卷宗上前,“可是有何发现?”
外头天光渐昏,最后一抹夕阳正沉下地平线,秦缨抬眸时,眼瞳里亦是晦暗难明,她欲言又止一瞬,终是摇头道:“线索太过杂乱,还未发现什么。”
秦缨语声艰涩,正如同他们陷入千头万绪的迷局,尚未寻到破解之法,谢星阑便道:“这案子积年已久,也不急在这片刻,我令冯萧追查赵镰身死的线索,稍后回金吾卫或许能得新线索,即便旧案难查,赵镰之死却必不可能毫无破绽。”
秦缨点头,一旁李芳蕤见状,自觉不该拉着秦缨说闲话,便对二人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若你们人手不足,我可让郡王府派些武卫来。”
“暂时不必。”秦缨一顿,又道:“郡主已经帮上忙了。”
李芳蕤苦笑,“你说拜访外祖母吗?那怎能算,何况在永川伯府问到的还不一定能派上用场。”
秦缨没有多说,待要离开衙门之时,秦缨一边朝外走一边对谢星阑道:“凶手专门挑选特征一模一样的女子下手,势必是对此般形貌的女子怀有仇恨报复之心,尤其毁容一道,更显出其施虐心理,既如此,凶手多是被这样的女子伤害过。”
谢星阑颔首,“此前我们便如此说过。”
秦缨又道:“那他身边必定出现过这样一个人,要么那人身份特殊,他无法报复,转而将仇恨发泄在其他人身上,要么,便是不止我们知道的三人被他谋害。”
谢星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需得找同样形貌的其他女子?”
此言落定,他下意识看了李芳蕤一眼,又道:“案发在十年之前,假如我们要找的人还活着,那年纪至少也在三十上下,但凶手当年连着残害三人,后来却一直不曾作案,会否是心中仇怨已报?”
秦缨蹙眉摇头,“我也说不好,只是忽然肯定了这一点,如今手头线索太过庞杂,大海捞针的找人也十分不易,等我再想想。”
谢星阑应好,等几人出了衙门,他先策马赶回金吾卫去。
秦缨和李芳蕤可同路半程,便乘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府中去,秦缨坐在马车里,拧着眉头,入定了一般,白鸳轻声问道:“县主在想什么?”
秦缨也不隐瞒,“在想卢姑娘。”
白鸳歪着头道:“卢姑娘?县主可是在想她为何今日来找崔世子致歉?”
秦缨摇头,“我是在想她今日为何病发的那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