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口上,她做为茹娘的师父何必要撒谎呢?”
秦璋凝声道:“茹娘是她的徒弟,总不至于这师徒二人还有何仇怨?”
说话间,秦广带着两个婢女将晚膳送了上来,父女二人的膳食向来简单,今日秦广亲自将一盅炖至乳白的高汤端了下来,又笑着道:“这是猪骨汤,半点儿油星不见,厨房炖了四个时辰,里头放了不少补品,县主多喝点儿。”
秦璋信道多年,如今极喜好素食,此刻亲手为秦缨盛了一碗汤,秦缨应好接过,这才回答秦璋疑问,“还说不清呢,按理说茹娘与宫内毫无关系,不过双喜班很得韦尚书看重,女儿今日入宫,是想看看玲珑与韦家可有渊源,但谁知云韶府根本查不到这些,女儿如今想着,韦尚书看重双喜班,应该与玲珑在宫内的经历关系不大。”
“韦尚书韦崇?”秦璋微微蹙眉,“他们韦家与此前的薛家一样,以诗书礼仪为家训,朝野之间很有几分清正名声,双喜班是杂耍班子,或许只是韦崇爱好杂耍之技?”
秦缨喝了两口汤,点头道:“能如此是最好了。”
秦璋满眼关切地望着秦缨,“你也是为此费了心思了,多吃点,云韶府都是管宫内之事的,前朝臣子的事,他们自然不会知道。”
秦缨道:“女儿今日还专门翻看了云韶府的名册,从永泰初年开始,看了一整个下午,芳蕤眼睛都看酸了,虽然找到了玲珑受赏赐受拔擢的记录,但那册子上的确不提杂事,至多写着当年各种国宴上的乐舞杂技。”
秦璋眉头微抬,“竟看去了永泰初年?那是四十年前了。”
秦缨喝完了汤,又用起了今日奉上的一道冬月盘兔,“是,一开始不确定玲珑哪年入宫,后来得知她是永泰三年入宫的,当时才九岁,那时候梨园教坊兴盛,有好些厉害的伎人在宫中,尤其乐舞一道,玲珑能从这些人之中脱颖而出,也很是不易了。”
秦璋微微颔首,秦缨又道:“芳蕤对早年教坊盛景很有兴致,给我们带路的老公公便说起了当年花样极多的乐舞,听得芳蕤唏嘘不已,不过梨园教坊的女子终其一生难得陛下垂爱,亦日日苦练功夫落得满身伤病,实在令人唏嘘。”
秦广在旁站着,此刻道:“但凡入宫的,不管是嫔妃还是宫女,名义上都是陛下的人,因此即便是普通宫女,也都求个一朝临幸,就此飞黄腾达,但梨园教坊之人,却是常常等得白了头发,都不一定能见陛下几次,但凡明君,又有谁天天点乐舞杂艺看呢?因此啊,早些年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