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流传出来许多宫词,其中一大半都是写梨园教坊女子之苦的。”
秦缨语声唏嘘,“那陛下裁减梨园教坊的人数,倒也是好事。”
秦璋颔首道:“确是如此,自丰州之乱后,陛下不仅削了梨园教坊,连妃嫔宫女都极少选新人,这般倡导简朴之风,对前朝文武百官也是一番震慑。”
父女二人说着,秦缨用足了晚膳,这时,秦璋又命人送来几样糕点果子,秦缨看得失笑,只好领了秦璋好意,兀自回了清梧院。
看着盘中糕点,秦缨不由想到了冯昀,“两日未去探望,这孩子也不知如何了?眼下等消息最是心焦,谢大人要查双喜班的案子,冯孟良的冤情也令他为难。”
白鸳道:“不若明日再去看看?”
秦缨略一沉吟,“明早先去一趟金吾卫再说。”
时辰不早,秦缨梳洗更衣之后兀自安歇,第二日晨起之时,便见外头天色仍然阴沉沉的,时节已入八月末,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走出房门之时,一股子凉意扑面而来,秦缨下意识拢了拢襟口。
待到了前院与秦璋用早膳,听闻秦缨要去金吾卫,秦璋抬眸道:“此番还是和那谢家小子一道查案子?”
秦缨口中含着粥食,囫囵应了一声,秦璋眉头微蹙,“你与他一同查了三件案子了,他待你可周全?”
秦缨颔首,“周全,否则女儿也不会在差事上这般信任他。”
秦璋欲言又止,但见秦缨那坦然自若的模样,到底忍了话头,“罢了,若他对你不敬,你可要告诉爹爹。”
秦缨笑着应好,待用完早膳,乘着马车直奔金吾卫衙门。
马车在衙门外停驻,秦缨刚掀开车帘,便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她眸色微亮,“方大人——”
方君然带着个随从,正要跨进金吾卫衙门大门,听见此声驻足回头,见是秦缨,也有些诧异,待秦缨走近了,他拱了拱手,“拜见县主。”
秦缨道“免礼”,又说:“还没向大人道谢——”
方君然一脸茫然,“为何道谢?”
秦缨没想到他竟未将中秋宴上的进言当回事,便道:“中秋宫宴上,若非方大人提了那司案使的谏言,陛下不一定会给我虚衔,如今有了这虚衔,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方君然面无笑意,只凝着眉眼道:“哦,县主是为了此事,那实在是不必致谢,下官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为得便是报效朝廷为民请命,下官本就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