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点头,“先去灵棚看看。”
黄谦和流月在旁带路,秦缨扫了一眼流月道:“流月姑娘可还要演绳伎?”
流月应是,黄谦便道:“但凡去韦尚书府,流月、茹娘、丽娘三人是一定要上场的,此番茹娘出了事,只剩下她们二人支撑台面。”
秦缨想起一事,“韦家知道茹娘出事,可曾更改戏法?”
黄谦去看流月,流月凝眸摇头,“不曾,韦家公子还是要看一剑穿心,这两日万铭和丽娘在加紧演练,以保不出差错。”
黄谦淡淡道:“茹娘在这戏法中不需要技法,又有什么好练的?”
流月不甚赞同,“这戏法多有危险,她得与万铭配合,否则出了事如何是好?”
想到茹娘便是在戏法之中身亡,黄谦一时噤声,待一行人走到了灵棚所在的场院,便见仍然是绮娘带着几个小童跪在棺椁前的蒲团上,而一位着袈裟的僧人正在棺椁周围走动念经,谢星阑扬眉,“这是在做法事?”
流月应是,“是相国寺的慧能师父,已经做了一个时辰了,很快便结束。”
既有法事,秦缨几个也不便靠近,他们站在院场中,目光一扫便能看到流月三人住的小院,秦缨这时退后两步,正好从月洞门中看到了西厢丽娘所住的屋阁,从她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小半正门,却也能瞧出门扉紧闭,窗棂上也无人影。
秦缨问道:“丽娘这几日病可好了?”
流月摇头,“未见好,整日养着,一天三次药不断,除了和万铭练习那戏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也越发消沉了,许是因茹娘身亡的缘故,她身体本就不好,经此番折腾,只怕要养上半月才好,幸好后日的戏法只需她说话便可。”
流月性子文静,言辞亦温文悦耳,秦缨想到昨日去云韶府看到的册子,忍不住道:“听闻姑娘的母亲也是云韶府宫人,还是玲珑班主亲自教导出来的,姑娘母亲从前在宫中可是叫妙影?”
流月本看着远处做法的高僧,此刻面色一变看过来,“县主怎知?”
秦缨心知自己猜得不错,便道:“昨日入宫听人说起了当年梨园教坊盛况,说在玲珑班主之后,有个叫妙影的伎人得了玲珑班主的教导,十分擅长绳伎,而流月姑娘禀赋极高,我便想着莫非是母女传承,眼下看来竟是真的,子女当真会遗传父母的禀赋。”
流月眉眼间笼上两分轻愁,“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母亲的技艺都靠师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