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做为郑太后的亲生女儿,如今大周唯一的长公主,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她是来看戏的,可没想到看到最后,戏中最丑陋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君。
她面色惨白地瞪着萧扬,瞳底怒意勃然,萧扬被众人看着,唇角微动,却再也说不出什么,秦缨叹了口气,对韦崇道:“劳烦韦尚书借一处厅堂吧。”
韦崇从惊震之中回神,立刻道:“自然,自然,请公主和驸马去馆阁中说话,谢大人和县主有什么要审问的,也去里头问吧,我们在外候着便是。”
李琼自受不了大庭广众下如此耻辱,当先转身往潇湘馆的正厅中走去,萧扬跟在后,这时,谢星阑吩咐谢坚,“将她们几个涉事之人全都带进去——”
萧湄愣在原地,也未想到事情会生出这般变化,见父亲母亲都已离去,她反应了片刻才疾步跟上,待众人进了厅堂,韦崇亲自将厅门关了上。
一转身,便见客人们面面相觑,又都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韦崇赔笑道:“今日之事我也未想到,闹成这般,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了。”
众人心底称奇,面上却颇为克制,柳明礼迟疑一瞬道:“如此这般,这宴席是用不了了,我们在此,也多有不便,不如我们家就先告辞了。”
他如此一说,其他两家自也提出告辞,工部侍郎萧骞担忧地看向厅内,最终也没敢多留,韦崇夫妻亲自送走众人,刚回到潇湘馆,霍氏便瞪着韦崇,“老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次次双喜班来,你都会请萧驸马,你是在帮他?”
韦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事到如今,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霍氏一听此言,便知她所料不错,她咬了咬牙,到底不敢此刻吵起来,也随着韦崇看向那紧闭的正厅。
厅门之内,萧扬面上冷汗如雨而下,茹娘也一脸青白之色,她似哭非哭道:“正月那次师父与驸马私见,正好被我偷听到,后来我在丽娘那里看到了步摇,我以为丽娘是驸马的私生子女,这才起了心思,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一开始便错了”
她百般筹谋算计,以为能李代桃僵飞上枝头,可原来她连到底谁是私生女都弄错了,想到这半年来处心积虑自以为机关算尽,茹娘只觉自己可笑荒唐至极,而她对面,李琼正一错不错看着萧扬。
萧扬艰难开口道:“公主,此事说来话长”
李琼厉声道:“所以她真是你私生女儿?!她的母亲是何人?”
“是是云韶府一个旧宫人,名叫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