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多,却并非人人都与谢正襄交好,或真好奇,或为看好戏,都想让秦缨当着众人直言,这时,又有一老者道:“老三啊,莫非你府上真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老太爷之死若真有古怪,那我们这些族叔可不答应。”
谢正襄本难决断,一听此言顿时来了气性,“县主,若我父亲之死真有疑问,还请县主直言,反正我们府中皆问心无愧,父亲掌家多年,对小辈们从来宽厚亲善,便是菡儿数次忤逆尊长,他都未曾惩罚她,又有谁会去害他?”
生了如此变故,也无人要将谢清菡拖走了,见谢正襄还在斥责自己,谢清菡对秦缨道:“县主,如今人人都说是我气死了祖父,若他真是被旁人所害,还请县主还我一个清白!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才是这家里黑心烂肠之人!”
谢正襄冷笑一声盯着秦缨,这时谢星麒在他身后道:“父亲,若耽误了吉时——”
谢正襄头也不回道:“耽误便耽误了,事到如今,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还让别人以为我心里有鬼,要害自己父亲!县主,您今日不把话说明白还不行了!”
谢星阑怜悯地看了谢正襄一眼,又对面沉如水的秦缨道:“你直言便好,老太爷若真是被害死,正该让内情曝于光天化日之下。”
秦缨不禁摇头,“罢了,既如此,那便在此说个明白吧。”
她看向谢正襄,“你问的不错,你父亲掌家多年,底下仆从对他只有敬畏,怎敢谋害他?而他对小辈们,尤其对你两个儿子万分疼爱,只恨不得将一切荣华富贵交给他们才好,他们又如何狠得下心?而你两个女儿,虽不喜林氏,却绝不敢对祖父生加害之心,这满府上下看着其乐融融,谁会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动杀心?”
秦缨眼底闪过嘲弄,“我们刚到江州那夜,前来祭拜谢文舜时,便看到他口吐黑血,彼时只当他暴病而亡,脏腑破裂才吐了黑血,在今日之前,我亦未想过他真是被人谋害致死,直到刚才,我知道谢文舜在初二下午曾去过隔壁府上,还与一个送厨余的小厮撞在了一起,他当时生气极了,后来被谢承接走。”
谢承正在送葬队伍之中,听闻此言,顿往前走了两步,秦缨目光一转找到他,盯着他问道:“谢承,你可记得当日之事?”
谢承忙道:“小人记得,老太爷本是过府看六公子习武的,回来的时候弄脏了衣袍,生了好大的气,小人将老爷接回来,还替他更衣。”
秦缨点头,“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就连你也以为,他生那样大的